一时做完早课。
净尘师太先是带着叶定宜和长乐县主吃了早饭。
又带着她们打了一段八段锦,说了一会儿话。
便到了她上午小憩的时间。
叶定宜与长乐县主于是行礼告退,也各回了各屋去。
到得午时,叶定宜刚被请到净尘师太的禅房,准备一起用午膳。
就有小尼姑来报,“回师太,二皇子妃在外面求见。”
“说她自此番有孕以来,一直睡不安稳。”
“所以想、想求您老人家开恩,允她留下住几日,沾一沾您的福气。”
“也就近受一下佛法的洗涤和熏陶,说不定,就能睡安稳了呢……”
后面的话,见净尘师太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底不敢再说了。
净尘师太脸色的确已经很不好看。
她昨儿才允了长乐住下,今儿老二媳妇便立刻闻风赶了来。
还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什么意思呢?
不是摆明了说她既然能心疼长乐马上要出嫁了,就该也心疼她怀着身孕辛苦才是?
把皇帝的话当耳旁风不说,也拿她当泥菩萨,根本不需要敬着是吧!
圆真师父脸色也难看至极,直接道:“师太,我去送一送二皇子妃吧?”
“这么大热的天儿,我们这里又偏僻清苦,哪适合二皇子妃养胎?”
“就该回了皇上,给二皇子妃赐最好最凉快的地方才是!”
简直不知所谓。
她家师太都躲在城外来,都成方外之人了。
还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赶来争宠,果然昨儿的口子就不该开!
长乐县主则忙站了起来,“都是我的不是。”
“我是心里的感觉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挺乱、挺烦躁,也是暂时不想见人。”
“才会想到了师太这儿,才会求了我母亲的。因为我祖母早就不在了,剩下最尊敬最想孝顺的老人家,便只剩师太您。”
“从昨儿到现在,我也确定觉得心里疏朗多了。”
“谁知道……原来我现在已不只是我,不只是长乐县主,还是、还是四皇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