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轻摇了摇头,浅浅淡笑道:“洛表姐,我从不贪权重权,正如,你从不贪名重名一样。”
洛妃舞不懂了,既然她不贪权重权,她又为何要这般步步惊心的去谋划那么多事?
上官浅韵淡笑望着对面的洛妃舞,只说了两个字:“生存。”
“生存?”洛妃舞重复着这两个字,垂眸细细去品味,面纱后的唇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原来她上官浅韵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好好活着而已?
“人活一世,或高傲凌然,或卑躬屈膝,而我,天生就不知何为卑躬屈膝,所以为了活得高傲凌然,便必然少不得费点心机了。”上官浅韵说这些话时,依旧是那般淡然浅笑,不见丝毫倨傲冷厉,只是那般的自然随和。
洛妃舞羡慕的望着她,淡淡一笑道:“我这一生,也不求活的多么高傲凌然,只愿余生不孤独寂寥,便足够了。”
“你我所求皆是一样的,只求个余生不再孤独寂寥。”上官浅韵淡笑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看向还在掐架的男人,微微一皱眉道:“以后我们要都有了孩子,该不会也这样掐架起来没完没了吧?”
洛妃舞转头看向在羊毛地毯上滚着掐架的三个男人,脑中幻想一下,若是换成三个小不点掐架,一个个圆滚滚胖乎乎的,还是挺可爱的。
花镜月这辈子就没和人这样掐过架,这也太累了,他伸手推开那两个合伙欺负人的师兄弟,累的往地上一趟喘着气道:“姓展的,你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学孩子的招数,你说你,幼不幼稚?”
展君魅没躺在地上,而是回到了上官浅韵身边,抱着他软香的媳妇儿,看也不想看一眼花镜月,背对着对方道:“我要是不幼稚,这屋子早被拆了。”
就他和花镜月的武功,那怕只动拳脚,也能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给砸了。
他倒是不心疼这些东西,就怕他家媳妇儿又骂他败家子。
上官浅韵给抱着她的男人倒了杯茶,端着送到她嘴边,笑说道:“这样掐架也不错,至少能促进感情。”
“嗯,龙儿,你说的很对。”展君魅在小时候,也就和墨曲掐过架,可那是十岁之前的事了,十岁后,他和墨曲武功都不错了,打架便论起真功夫了。
墨曲多年不和人掐架,这一通闹后,他也累的口干舌燥大喘气,扇子被丢到了犄角旮旯里去了,他也毫无形象的爬过去,做好后,接过洛妃舞递上的茶,他道了声谢,便仰头牛饮似的灌了下去。
花镜月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躺着,那双眼紧闭的样子,倒是想累的准备睡一觉。
洛妃舞又倒了一杯水,起身提裙走过去,跪在花镜月的头顶前,伸出一只手托起花镜月的头,让对方枕在她膝上,她才低头将杯子送到对方的唇边,喂对方慢慢喝着水。
花镜月还是装怂的闭着双眼,明明很贪恋她的柔情,可却又怕自己要不起她……
墨曲看到这样一幕,只感叹一声:“头枕美人膝,口饮解渴茶。月公子,你有这般的好福气,可要惜福呀!”
花镜月听了墨曲一番感叹,他猛然睁开了双眼,望着上方那双美眸流转温情,他想他就算是铁石心肠,这回被这温柔所融化吧?
更何况,他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呢!
洛妃舞再次鼓足勇气低头吻上对方的唇,这次隔着一层面纱,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与温度,只要不是冰冷的石雕,便终有一日会被她感动,不是吗?
花镜月睁着的眼睛被面纱所朦胧,可他还是透过薄薄的白纱,看到了她脖颈下的美丽锁骨,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女儿馨香。
洛妃舞抚摸在花镜月下颔的手,手背忽然被一只温热掌心贴着,她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真的好怕他又要推开她……
花镜月一手握着洛妃舞的手,一手却抬起摘了洛妃舞的面纱,当他们的唇再无阻碍物的遮挡后,他便嘴唇微动的亲吻起了她的唇,他的吻轻柔且软绵,显然是生手,很多不懂,全靠男人本色的去摸索。
墨曲就这样眼睛直了的看着那对接吻的男女,这个接吻的姿势,似乎瞧着很不错啊?可比他和持珠那个意外之吻好看多了。
展君魅原本很鄙视花镜月的懦夫行为,可今儿,他佩服花镜月的勇气了。
在他们这一个两个三个大活人面前,花镜月这厮竟然也能如此忘我的与洛妃舞亲嘴,怎是一个勇气能赞他的。
上官浅韵怕展君魅去捣乱,便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结果,手没空了,被这男人趁机也抓住啃了几口。
墨曲不忍多看几眼的转过头去,这两对一点都不顾及他是孤家寡人,竟然这般在他面前亲热,简直是想刺激的他想去找死。
持珠在门口站着,如果墨曲真一个冲动出来,她绝对会自然反应的拔剑而出,让墨曲这色狼来个血溅当场。
上官浅韵可不敢任由着展君魅胡闹下去,毕竟这个男人是食髓知味的主儿,可和花镜月那连肉汤都没喝过的人,没法比的。
花镜月其实也是食髓知味,他清心寡欲了多年,这一回初尝女儿香,自然是如个贪新鲜的猫儿,怎么也尝不够这份甜蜜。
可洛妃舞却离开了,她低头望着茫然怔愣的花镜月,勾唇美艳一笑,而后抽回被花镜月握着的手,人也随之站起身来,丝毫没管那脑袋撞地上咚一下的人,姿态从容的走过去放下杯子,淡然浅笑道:“我先回去了,午饭我和乳娘在房里用,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