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也就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想着自己再生气,也不能把他伤太重,毕竟是自己的驸马,她不心疼谁心疼?
展君魅是被体罚了后,还得好好的伺候自家媳妇儿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大概过了三刻,帘子才被打起来。
展君魅抱着穿戴整齐的上官浅韵走出来,走过去,单膝跪地,将他家媳妇儿放到锦垫上,而他在一旁当靠山。
花镜月一见上官浅韵竟然是被展君魅抱着出来的,他便看着展君魅骂了句:“禽兽。”
展君魅闻言,先鄙视花镜月一眼,而后点头笑说:“你说的对,我是禽兽。可比起你这禽兽不如的懦夫,我宁可当禽兽。”
至少,禽兽有肉吃。
花镜月被展君魅气的又想掀桌子揍人,他和这姓展的就是有仇,每次见面,他都想揍人。
展君魅是气完了花镜月,便就转头去和他家媳妇儿,说着一些计划的事:“师兄说,咱们可以赶在三月草长莺飞时节要个孩子,可我却觉得荷花满池的六月更好,这样等你生产之时,刚好是明年的三四月份,天气不冷不热的,你坐月子也可不遭罪。”
上官浅韵斜眼瞧着他一会儿,便收回目光点了下头道:“那行,从二月开始,你就斋戒吧!等到六月的时候,我们再要孩子。”
展君魅的笑僵硬在唇边,望着他媳妇儿认真到不苟言笑的神情,他咳了声一脸严肃道:“孩子什么时候有,为夫可以控制,所以,龙儿,你我真不用素上四个月。”
大不了最后的时候,他不将那些小东西留在她体内好了。
而这肉,断一两顿行,断久了,真会要人命的。
花镜月和洛妃舞的脸都红了,这两个没羞没臊的无良夫妻,竟然在他们两个未婚男女面前说这些事。
上官浅韵见她这表哥表姐都羞红了脸,她也为之前与身边男人谈的话,而有些后知后觉羞红了脸,旁观者都脸红了,她这当局者自然也要装装样子,否则也显得太厚脸皮了。
展君魅就是没羞没臊厚脸皮的,望着那脸颊绯红的花镜月,他又夸对方道:“表哥,你肤色真白皙,这脸一红,更显得雪肤桃腮了。”
“姓展的,我看你是找死。”花镜月果然被夸炸毛了,这回真是一拍桌子而起,出手便和对方打了起来。
展君魅是不介意和花镜月打一架,可这毕竟是屋子里,要是动了武器,这屋子可就被毁定了。所以,他边挡招边说道:“花镜月,有本事别动武器,咱们男人间好好摔一跤。”
“哼!”花镜月冷哼一声,出手一点没留情,可却真没再甩出夺魄刀来。
上官浅韵只看了那两个跟孩子抓架的男人一眼,便看向一旁伺候的小毓,吩咐道:“凤仪阁的厨房既然不能用了,那便去府里的大厨房吩咐下,让厨子去哪里做饭。还有,通知墨管家,让他找人来修葺厨房。”
“不用找了,我自己来了。”墨曲一进门口气就很冲,显然是带着怒气来的。
上官浅韵见墨曲气呼呼而来,她便淡淡一笑道:“厨房是你家师弟烧的,你家师弟的任性妄为是你惯的,所以,墨师兄,尽快找人修葺好厨房吧!”
墨曲气的牙齿咬的咯吱一下,转头就要找他那顽劣的师弟揍一顿,可当看到他家师弟在和花镜月掐架,他这护短的师兄,便上前去帮忙……打架了。
上官浅韵看了那已扭成一团的三个男人,她摇头叹了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今儿一瞧,三个男人一台戏,可比女人那台戏热闹多了。”
洛妃舞一直知道展君魅很能气花镜月,而花镜月对谁都能冷漠起来,就是一遇上展君魅就上火,用水浇都灭不了这火。
上官浅韵不在管那三个掐架的男人,而是望着对面的洛妃舞微笑问:“洛表姐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洛妃舞也收回了目光,看着对面的她,浅浅淡笑道:“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凝香,你可以帮我打听下宫里的情况吗?我想知道,我母亲是否安好。”
上官浅韵挥手让小钟她们出去守着,而后才神情凝重道:“宫里出了不少事,在出现明渠男尸事件后,太后母子让人搜查了各处,最后……上官羽要让太医检查那个妃子有孕了,并且还要稳婆去查那些妃子的身子,其中有位宋夫人,因为不堪受辱,便拔簪自尽了。而她的母亲安氏,便想告状到皇祖母哪里去,却奈何无法进宫去。”
“什么?宋夫人死了?”洛妃舞是记得这位宋夫人的,因为当初上官羽还为王时,除了一位正王妃外,便只有这位宋侧妃了。
至于那些没名没分的侍妾,上官羽也不过是玩玩罢了,等他登基后,那些个侍妾可全被太后秘密处置了,没有一个是封妃的。
所以,在上官羽守孝期间,后宫之中除了皇后江涵秋,便只剩下夫人宋素了。
而这个在上官羽身边多年的女子,竟然也被他给活活逼死了?昏君,当真是该死。
上官浅韵见洛妃舞一副愤慨的样子,她不由得摇头笑说道:“洛表姐,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公道。只要你手握的权势最大,你说的每一句话便都是对的。反之,你若是弱到都无法保护自己,那你就算是对的,最终也会变成全错的。”
洛妃舞望着她,一直的看着看着,良久才开口问一句:“这便是你重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