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干什么!”肖一鸣的父亲突然出现,拉住了一鸣的妈妈。
“我要杀了她,是她,是她害没了咱们儿子。”
突然外面的媒体突破保安的重围冲进来,对着肖一鸣父母和我一顿狂拍。
我想上前去跟肖一鸣的父母说几句话,可一鸣的妈妈像突然受了刺激,挣脱一鸣的父亲,直直朝我刺过来。
我闭了眼,这时候痛苦的愧疚涌起,如果能让她好过,我就是赔肖一鸣的命又如何。
可我等待的疼痛并没出现,反倒是尖叫声又四起。
我睁眼看到了地上的血渍以及被推倒在旁的一鸣妈妈。
“你是不是疯了?不会躲开?”厉兆衡捂着滴血的手臂,朝我劈头一阵狂骂。
我愣着看他,吓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却吼了一声,“还不把人带走?”
许洋和几个人把肖一鸣父母带走,保安也控制住了场面,开始强制性搜媒体刚才拍到的照片,有记者的摄影机被摔到地上。
“厉总,目前的事情你怎么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女记者把握机会上前采访厉兆衡。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两步跨过去挡在女记者前面,挡住她伸向厉兆衡的话筒“你是哪家报社杂志的?扰乱了万华的正常秩序你怎么看?”
女记者见我出面似乎更兴奋了,对准我问道,“厉太太,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说你和三个男人肉搏,和刚才你被人袭击的事有关吗?”
我逼近她一步,“你们不就是喜欢乱作些失实的报道来搏取目光?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这是一起恶性的不正当的商业竞争手段,带来的影响极为恶劣,我们保留追究的权利。至于你们今天无故闯进万华,放心吧,都会收到律师信的,人人有份。”
女记者不死心继续纠缠我,“厉太太,你这是故意妨碍观众的视听,刚才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我不怒反笑,“看到了什么?你说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要继续在这里妨碍我先生治伤吗?许洋,带她去会客室,她有什么要问的让律师回答。”
许洋上前逼视女记者,她这才讪讪后退。
我环顾了前面所有媒体,正要说什么时,厉兆衡的手臂环上我的腰。
我担心地看着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他却拧着眉对着记者道,“我和我太太的感情,用不着外人指手划脚,再者,我不觉得我会差到让她另找人来满足。”
厉兆衡这话说的真是,还知道羞字怎么写吗?
可眼下这个局面,由不得我再想别的,我装做害羞地依偎在厉兆衡身旁,他更是玩这一手的老司机,头一低就吻在我的额上。
这下媒体记者全都不说话了。
“老公,我送你去包扎。”我主动扶厉兆衡出去。
许洋早就备好了车,车一开,我让厉兆衡先坐进去,我绕到另一边。
车子开出很远,直到我没看到后面有跟上来的车,这才暗暗松口气。演戏真的太累了。
车厢里气氛诡异得很,我觉得我应该跟厉兆衡说声谢谢,可无论如何,就是说不出来,喉咙像被堵上了一样。
快要到医院时,厉兆衡才含怒看我,“怎么?现在就哑了?”
我无可奈何迎视他的目光,“谢谢。其实你不用,不用替我挡。”
他不屑一笑,“然后呢?让你死在万华里我再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