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他阴恻恻的脸,那拧着眉似打了结一样。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江芸欠我的。
“厉兆衡,想必你也看了那些照片,有什么感想?”
厉兆衡的手抚上我的脖子,“什么感想?你说呢?”
我拨开他的手,自顾环上他结实的腰,似挑逗他可我的身子是冷,心也是。“你相信吗?”
我的举动让他的怒火更甚,“很难不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你一对三。”
“呵呵。”我阴声怪气地笑了两声。
随后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背着他走向了前面的大片落地窗。往下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却没有我什么事。
“万华的股票下滑,你打算怎么办?”我轻声问厉兆衡。
厉兆衡阴森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觉得你现在有脸问?”
“为什么没有脸?”我攸地转过身去,对上他灼人的目光,心头的怒气喷涌而出,“你知道吗,厉兆衡,这些照片就是你想知道的,两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厉兆衡紧紧攫住我的视线,“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我狐媚一笑,把发丝撩到耳后,丝毫不怕他看到我脂粉不施惨淡得跟鬼一样的脸。
“照片都是真的。时间是两年前的8月,离你毁了我的那晚,不过几天时间。你说的没错,一对三,如果你能让把这些照片清晰地还原,你会看到我身上精彩的伤痕。”
我闭了闭眼,刚才在医院里抱着宋涛哭过了,现在已经没有眼泪。我极力想忘掉的事,被公诸于众,这一天就像被所有人合谋一块撕掉我的遮羞布,我难堪,却也很痛。
可再痛也要前行。
我没看厉兆衡是什么神情,“你要的解释,我都给了。现在轮到我拿着这些证据还回去了。”
我大步往门口走去,手拉到门把时,厉兆衡才开口。
“你想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江芸逍遥了两年,你觉得我会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呢?”
“宋欢彦,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厉兆衡的狐疑的声音冷得跟冰一样。
“那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我重重摔门离去。
钻进电梯时,我把墨镜拿了下来。楼下不是聚集了媒体吗,正好来一场现场记招。
可当我到了一楼,还没走到正门时,突然有人怒气冲冲朝我走来。
“宋欢彦,你个贱人,我今天就让你上去陪我儿子。”
披头散发的疯妇人拿着匕首挥动,一楼瞬间乱做一团,尖叫声四起。
我定睛一看,竟是肖一鸣的母亲。心里一紧,我不躲也不避,眼睛湿润喊了声“一鸣妈妈。”
她发狂朝我冲过来,连撞了好几位女士。
“我儿子死得好冤,你个臭婊子,你勾三搭四为什么要赔上我儿子的命?”
我再也受不了,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我跌跌撞撞挨着背后的墙。肖一鸣的死是我永远无法逃避的责任,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不会死。
“一鸣妈妈,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已溃不成军,眼前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