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时候,秦若紫被推了进来,脸上还带着错愕的不可思议,“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不成!父亲不会饶过你们的。”梗着脖子不肯服输的模样,看起来颇为色厉内茬。
母女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会被秦筑给这样对待,事实上管家过来,所代表的就是秦筑。
两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装作一副懵懂的模样,不肯承认管家所代表的分量,想要秦筑过来见见她们,到时候,嘴长在她们这里,再怎么说能够逃脱罪责,才是最为重要的。
摆着明白装糊涂,占的也不过就是平时恃宠而骄的那份自以为是,被捧着捧着习惯了之后,就真以为自己是个高贵的玩意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亲手做下的孽总会留下痕迹,你们应该做好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准备,莫要说老爷不会来见二姨娘你,就是二小姐也该为此掂量掂量自己的资格。”
管家面无表情,眼中是森寒的冷漠,语调不紧不慢,缓缓道来,“老爷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将二姨娘你的身份翻了个底,一个妄想过多的农家女,还真以为攀上了虚假身份,就真能当的上将军夫人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与夫人的云泥之别。”
暗匪之所以是暗匪,那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虚伪小人,当初杜家老爷心知秦筑潜力浑厚,而杜家却无人后继之人,便想要用女儿拴住秦筑。
奈何自家闺女不识趣,看不上秦筑这个相貌不够,官位比不上父亲的下属,还在惊惧之下与某个小书生苟合,最后还搞出了非卿不嫁,寻死觅活的戏码。
于是杜家老爷便让真正的杜红月的婢女替换了身份,成了如今的这个杜红月,所谓的二姨娘,不过就是一个家中穷苦,被父母买卖的死契婢女罢了。
一个心比天高,心下本就藏有龌龊的女人,才会引来暗地里关注京中各家污浊的暗匪前来勾搭,最后狼狈为奸,成为了其中一员,不过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所以秦筑哪里还会来看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好生对待的女人,竟是一个将他玩弄在手掌中的贼子。
“我不信,老爷不会如此狠心。”二姨娘害怕了,她拉扯过秦若紫,“我为他养育了女儿,如今她还要嫁入皇家,若是皇家有人问起……”
管家冷嘲的扯了扯嘴角,显露出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青灯古佛常伴一生,想来皇家的人也是极为赞同,而且你又不是二小姐的母亲,不过是一个生养她的物件,她嫡母善在,你不过是个随手可抛的玩意罢了。”
说着话不多说,当着还沉浸在娘亲是假货的秦若紫面前,让人将二姨娘拉扯出去,二姨娘被恐惧所刺激得尖叫不已:“放开我,滚开!别碰我,我是将军的人,你们这些贱人,阿紫救救娘亲,我不要被软禁。”
本来还处于震惊中回不过神的秦若紫,被二姨娘尖锐的声音刺得耳中生疼,当即心头一凛,拉住了管家的衣袖口中哀求道:“秦伯,让我见见父亲吧,他定然是有所误会,娘亲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认可,母亲竟是假冒的杜家小姐,若是之前她母亲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家小姐,如今直接变成下贱的婢女,让她如何能够接受,这样她岂不是更加比不上秦若白。
这个罪名坚决不能认下,否则整个府中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没有父亲作为后盾,百里遥那个唯利是图的男人,定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但她始终有些看不清局势,管家失望的摇了摇头,“二小姐不必为二姨娘求情,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老爷说了,既然二小姐如此喜欢珠玉那个丫头,今后就让她伺候姑娘你了。”
秦若紫悚然一惊,在管家平静的视线下,目光闪躲故作平静道:“秦伯,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我听不明白。”
“是否明白,二小姐自己心里最清楚,想来回去之后就能见到那个丫头了,为了给她点记忆深刻的教训,可能一时半会二小姐是用不上她了,不过二小姐向来心地善良,应当是会好好照料她的。”
管家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转身略微跛脚的离开,前不久亲自清扫府中的宵小,害得腿上受了伤,即使此刻再怎么牛气冲天,也总觉得有点不符合形象。
可他就是受到了冷眼旁观的教训又如何,总比自作多情被惹人厌烦来的好,无论什么抉择,都还是要主子自己有觉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