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诗义正词严地守在了左青穗的身前,与白无涯对峙起来。
虽然从实力上说,这位半步宗师当然不可能是白无涯的对手,但是为了保护青涩而秀丽的少女,原诗视死如归。
“想要玷污左青穗的清白,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
白无涯顿时感到一阵牙碜,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身上有着很多吸引人的亮点,但作为妨碍者的时候,是真的碍眼到了极点。
“我对这种贫乏的小丫头没兴趣。”
“一时的贫乏反而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我才不会听信你这种变态的说辞!”
白无涯哪里能忍受这种污名化:“话说清楚,我这人做事堂堂正正,喜欢的体位也是面对面的那种,哪里变态了!?”
“正常人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喜欢的体位。”
“那是因为他们的本钱不够雄厚!所以没法昂首挺胸地宣告自己的喜好!而我就不一样了……”
“没人对你的脏东西感兴趣,省省吧……而且你确定要在这里大肆宣扬你的个人喜好么?有些言论或许会传到雪山上哦。”
白无涯顿时心神一凛:“你想说什么!?”
原诗一边在背后悄然挥手,示意左青穗赶紧跑,一边留在原地拖延白无涯。
“我想说的很简单,你在这边应该并不能随心所欲吧?有人在牢牢盯着你……不用撒谎,我看过元翼少爷写的探索报告,你在火焰王庭里的话实在太多了。“
白无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白无涯居高临下地审视起了原诗,而后仿佛突然发现了宝藏的掘金者,兴致盎然地弯下腰凑近脸:“我才注意到,你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味道。”
原诗的脸色因羞耻与愤怒而涨的通红:“死变态啊你!?”
“不,我是说她的味道。”
原诗的恼怒戛然而止。
女子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她?这么说我的记忆并非错觉?那么,请看在我身上还残留着一丝气息的份上,给我好好讲讲她的故事吧。”
白无涯笑了笑:“你也想太美了吧?就凭几个月不洗澡就想获悉世界级的秘密?”
原诗的恼怒死灰复燃:“你这蛮子才几个月不洗澡!不要故意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之前被人设计陷害,迷失在雪山绝境之中,得人救命才活着回到秦国。那救命之人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我至今都还记得那充盈天地的蔚蓝色……是她救了我,对不对?”
白无涯本想否认,但看着原诗那已经完全笃定的眼神,却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坚定她的怀疑。
于是白无涯干脆坦言道:“她不想见你,你省省吧。”
“我想见她,省不得。”原诗何曾是听劝的人?常年与朱俊燊的对峙,早培养出她面对强者也丝毫不畏缩的作死精神。
白无涯却不可能真让原诗去死,看着女子一脸强硬的模样,反而头疼。
“她脾气可一向不算好。”
原诗说道:“我的命都是她救的,她想拿回去也由得她好了,但我绝不接受稀里糊涂的结局。”
“唉,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了。”白无涯无奈地耷拉下肩膀,就连胯下狼头都有些无精打采。
“这么想死,回去以后就跟我一起到圣山上走一圈吧,我可以带你上去。”
原诗好奇道:“圣山不是禁地吗?”
“所以你能不能下来,我就不保证了。”
——
白无涯与原诗的对话,自然也落到了同船其他人的耳朵里,两人显然都没隐瞒的打算。
然而此时却没人有余暇在乎这两人说了什么。
大部分人都聚在船中最大的一个舱室中,围坐在一起,沉默地审视着面前的报告书。
由清月和元翼撰写的两份报告,被复印几份后摆在会议桌前,供所有人自由阅览。而每一个看过内容的人,都不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