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一个直排的瓦房,一共六间,没有院子。
门口是个水泥坪,坪上也是晒着海鲜干。
一个银白头发的阿婆坐在屋檐下,手脚麻利的在织渔网。
“阿婆,忙着呢?”
老太太手里的活没停,咧嘴笑笑看了看我:“农村人,反正闲不着,你们找谁啊。”
我和善的笑道:“我们是一鸣的朋友,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他。”
来太太放下了手里的渔网,站起身,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是皱纹的额头皱了皱,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们,是执法队的?
一鸣出来后,可老实了。
就是种田,打渔,没犯过事了。
整天就在这村里,都没出过门。”
老太太把我们当成是便衣来走访的了。
我忙解释:“您误会了,我们不执法队,就是朋友。”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老三的样子,脸上马上不悦起来。
她之前应该见过老三的。
老三这脸上的刀疤,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哦,你们也是从里头出来的。。。。。
狱友就说狱友。
说什么朋友啊。
我们一鸣是老实孩子。
你们还是别老来找他。
就是外头人把他给带坏了,要不也不至于进去。
你们走吧。”
母子俩脾气还挺像。
我把门口的矮凳子搬了过来,挨着老太坐下,依旧笑嘻嘻的。
“阿婆,您就别管是什么朋友了。
我们来是有事找您儿子。
里头出来的怎么了,就差人一等了?
你儿子不也是里面出来的。
你说是别人带坏了他。
别人还说你儿子郑一鸣,带坏了别人呢。
我们来,是要跟你儿子谈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