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荷把关蕾一直送到集市上,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到中午了,恰好碰到赵沟的顺车,关蕾就坐着回去了。
*
顾家。
一大早,河南的打井师傅他们就来了。
此时,大门外,聚集了一些村民,他们讨论着师傅的技艺。
一些好奇的孩子们尖叫着探头探脑。
老人们则坐在树荫下,吧嗒着旱烟。
正在钻井的师傅身着一件已经泛黄的白色汗衫,背心袖口处因为长期摩擦变得有些磨损。
他的脸庞被阳光晒得黝黑,一双手粗糙而有力。
他的工具箱放在一旁,里面摆放着锤子、凿子、钢丝绳、轴承等专业工具。
师傅技术精湛,井眼看上去已经很深了。
另一位稍微年轻点的小师傅用铁锹将泥土一铲一铲地挖出,然后用细长的竹篓将泥土从井中拉出。
一位络腮胡子的老年人掐灭烟头,走上前去,说道:“师傅,你这手艺可真不赖,这口井能挖多深啊?”
师傅停下手中的活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微笑着回答:“这得看咱们的水脉了。不过,放心吧,我这几十年的经验,感觉这里的水脉还是挺不错的。”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好奇地凑过来,眼睛睁得圆圆的,问:“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水的呀?”
师傅蹲下身,和颜悦色地说:“小家伙,这就是经验和直觉了。土壤的颜色,泥土的气味,再加上多年打井的感觉,都能知道这下面是不是有水。”
“师傅,打一口井多少钱啊?要不你待会去我们那边看看。”一位妇女说道。
“30块。”
“这么贵啊,那算了吧。”
那位络腮胡子说:“人家这师傅要价算便宜的了,我听说王坪村也有打井的师傅,要价都是45,一分都不少。”
挖井的过程十分艰辛。
早上还在刮风,快到中午时,太阳出来了。
火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师傅的额头和背脊上都渗出了汗水,但他的动作依旧稳健有力,每一击锤都准确无误。
井眼愈发深入,师傅在下面精准地操作,而上面的两个小师傅搬土、递工具。
好几个小时后,清凉的泉水终于被师傅引出了地面,大家欢呼起来。
师傅擦了把汗,坐在一旁的木棍上,摸出自己的旱烟袋,准备卷根旱烟。
王慧英适时地递上水杯,保温桶和茶叶盒子。
几位村民凑过去,和师傅拉起了家常。
正在这时,关幼霜和顾尔容回来了。
除了好几顶草帽,他们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
王慧英摆着手,兴奋道:“尔容,幼霜,快看,已经出水了。”
“这么快。”顾尔容走过去,就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红塔山烟,说:“师傅,辛苦了,来抽这个吧。”
老师傅摆摆手,说:“我还是觉得咱们的老旱烟得劲。”
关幼霜觉得好新奇,她走过去瞅着那井看了又看。
那师傅笑着说:“等我抽完这根烟就做辘轳,做好后就可以打水了。”
现场做辘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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