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抓住了话筒,颌动的嘴唇,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陆宴臣也拿起了话筒,他的目光,死死注视着我,眸子里,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深情。
无可厚非,他以为是我杀了倪雪。
“还好吗?”
他沙哑的声音,通过电波,落进我耳朵里。
我的泪,吧嗒吧嗒,再也止不住,从眼眶里落了出来。
我狠狠吸了口气,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磨刀石磨过,嘶哑又难听,仿若都不是自己的了。
“陆宴臣……我没有杀倪雪,我是冤枉的。”
陆宴臣没说话,他的眼睛,仍旧注视着我。
“你不相信?”
我迫切地问。
我心里明白,想出去,唯有抓住陆宴臣这根救命的稻草。
唯有让他相信我没有杀倪雪,他才会帮我。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也必须要抓住,哪怕我恨这个男人,我也只能把与他的恩恩怨怨暂且放到一边。
六十天的如日如年,我已生不如死。
在我的期盼中,陆宴臣终于又开了口,
“重要吗?”
“法官,只相信证据。”
“再过两天,就要开庭了,你需要什么,就给我说,我让人送进来。”
忽然,我情绪就崩溃了,
喉头哽咽时,我艰难地吐出话语,
“我不需要,什么也不需要,陆宴臣,你不能不管我,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忍心让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生吗?”
什么狗屁尊严,此时此刻,我已要不起。
我想出去,无比地想。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说成是杀人犯的孩子。
陆宴臣沉默了。
时间有限,我不能让这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无尽的沉默里。
“陆雪艳,是陆雪艳做的,还有萧逸,她们合谋害我,人应该是她们弄死的……”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声冷笑,
然后,就听到陆宴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