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适应强烈的光线,我只能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紧紧闭着双眼。
脑子里,不断浮现陆雪艳与萧逸纠缠的身影。
以及,陆雪艳与萧逸的对话。
“政儿再也不能说话了。”
“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
陆雪艳,萧逸。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敢打赌,这场阴谋,与他们有关。
细细回想这许多的事,自从我提出离婚后,一系列的阴谋就已展开,噢,不不不,准确说,应该是从五年前。
这场阴谋已经开始了。
钟卓……
此时的,我的脑子里,又莫名出现了这个人。
我昔日最好的闺蜜,四年前,我生日醉酒那天,是她给我打赌,说如果能拿下陆宴臣,她便送我一辆跑车。
醉酒壮胆,再加上,我本身心心念念着陆宴臣,所以,我跌跌撞撞过去抱住了陆宴臣。
前段时间,钟卓又告诉过我,说我失忆时,与我上床的那个男人是陆宴臣,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甚至怀疑,钟卓是受人指使,故意以一辆跑车打赌,让我拿下陆宴臣,那辆跑车,是钟卓男友车技竞赛时,赢回来的。
后来,钟卓甩了男友,突然出国。
钟卓家境并不好,却有钱移居海外,如今,仔细回想,许多事情都有迹可寻。
我想联系钟卓,手下意识往口袋里的一摸,指尖空空如也,告诉我,手机在我进来时,就被帽子叔叔没收了。
越想,我越无法再保持淡定。
如果我自己不想办法,恐怕接下来,我真会被送去踩缝纫机。
房间亮如白昼,而我心如死灰。
像个行尸走肉。
整整两个月,没人来探望过我,我像是被世界隔绝了般。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角膜出问题了,就算是原生的,都抵不住没日没夜强光的折磨,何况,我这眼角膜,并不是自己的,我估计,我会瞎。
终于,外面响起了声音,
“阮深深,有人来探望你了,赶紧收拾好出来。”
我孤寂的心,顿时像枯木逢春般,我麻木地起身,强撑着,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出房间。
刚坐下,我抬眸,视线落到了外面的人身上,尽管我眼睛不好,但是,我还是能依稀辨别出,那是陆宴臣的身影。
隔了两月再相见,我心里有惊喜,也有失落,更有憎恨,众多的情绪,齐涌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