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我惊讶地看向九爷,说:“难道仅仅是因为香火不盛?”
九爷摇了摇头,说这事只有找到人了才晓得。说完跟老山鬼道了声谢,告知待会儿就会送来谢礼放在此处,随即飞上我肩膀隐去身形敦促我回家去。
回到家中我按着九爷的吩咐,在小卖部买了一小盒子鸡蛋,又带了些糖果送往梅林。九爷说鸡蛋是给老山鬼吃的,糖果外面包装的锡纸是给他们玩的,山鬼就喜欢亮晶晶会闪光的东西。
送完谢礼回村,还没进家门堂哥就急吼吼找了过来,拉起我就走,说村后头陈智龙伯伯家里出事了,他刚才在龙伯家聊事情,龙伯的孙儿就在自家门口玩泥巴,不知怎的忽然又哭又喊,刚要抱起来人就昏过去了。堂哥说龙伯打电话给吴眼镜了,但是他觉得把我找过去或许也能帮上忙。
我跟在堂哥后边顺着长长的巷子直走到底,视野突然开阔,再往对面一处斜坡上走不到几步便是龙伯家了。
我们进屋时龙伯已经请来了吴眼镜,堂哥领我挤进里面房间,偏头给我介绍了一下在场的龙伯家人,我一一点头简单打了下招呼,便在一旁观察不急着出手。
吴眼睛医生已经询问过了发病过程、诊了脉,正在认真检查小孩的口舌和眼睛,又拿出听诊器,将衣服撩起,结果这一撩围在床边的人都倒吸了口气,这小孩儿的上身有着清晰而杂乱的手指印,像是被人反复抱住时努力挣扎过的痕迹。
堂哥用手肘碰了下我,悄声说:“看吧,我就知道带上你能派上用场。”他说这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偏就给吴眼镜听见了,转头看了看堂哥和我,问道:“这两位小哥知道怎么回事?”
我本想听听看医生的说法,可满屋子的人都奇怪地望着我,不开口也不行。
“有处理过类似的。”我点头回答,吴眼镜听闻,自觉让开身子方便我上前查看。
没有多做解释,我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细看,这小男孩脸色煞白,身上一直在出冷汗,汗液浸湿了衣服还散发出了臭味。
我照着给米娃处理阴蚀痕迹的方法将这小孩儿身上的阴气悉数导引出来,那些青紫色的手指印也随之逐渐变淡直至消失。身边龙伯一家子见这骇人的手印终于消失了都松了口气,我却一脸凝重。
“留山娃儿的病比之前几个类似病症的娃儿要严重得多。”吴眼镜在一旁开口,我点了点头,问他有什么看法。
吴眼镜看向堂哥,说我前些天看过他家米娃,手臂上也有个手印,但是非常淡,脉象浮紧,搏动有力,就是普通的风寒感冒而已。但是留山娃儿气息非常弱,刚才有一会儿几乎要摸不到脉了。
龙伯家几位女眷一听这话便受不了了,拉着我和吴眼镜哽咽着求助,几乎就要跪了下来。
吴眼镜赶忙好生劝慰,又示意我到门外说话。他说这种情况已往他只能让病人家属将患者送到市医院去,如果是我有可行之法,他可以先开几个方子调理留山娃儿的身子,至于魂…;…;
我明白吴眼镜的意思,这留山娃儿的七魄因为阴气侵蚀,五脏六腑阴阳不调,不管是送不送医院都得泡在药罐子里好一段时间,然而这还不是最麻烦的,目前看来最难办的事儿是留山娃儿的魂丢了,但还好不是三魂尽失,离体时间也不算长,有招回的希望。
想到这,我不由得打量起这位医生来,眼前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见识颇广啊。思虑了一会儿,我坦白地跟吴眼镜说,招魂这事我并没有做过,但身边有人应该可以帮忙。
他问我有多少把握,我实话说不知。他有些犯难,来回踱着步,最终一咬牙对我说,你去操办吧,反正送了医院养好身子也成了傻子,留在这如果招魂不成功,出了问题他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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