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扭头看他,嘴张了张又闭上。
江河换人继续聊:“枪法好的不多,不可能跟着车满大街转,大龙看见我才叫你来的吧?他都是猜的,你不怕白等?”
红背心幸灾乐祸地笑:“怪你运气太烂。开到那巷子里大龙死活不让我走近看,我就掰了个后视镜在拐角等,刚看见你出来他就叫我上车了,我连你照片都没见过,还怕认错,结果真就是你。”
说着重又兴奋起来,“我心里算着你到路口的时间,本来应该再等两秒,突然感觉不对劲就叫大龙提前开出来了。你是不是发现有人蹲你了?”
江河点了头。
“你说你,”红背心注视着江河,露出一个颇复杂的表情,“这么强,非要当个平凡人,你脑子怎么想的?”
江河扬下巴示意他腰间,说:“不如你,你有枪。”
红背心跟着低头看了一眼,想起来问:“你学过枪吗?”
江河:“见过。”
红背心挑眉笑得挺骄傲。
这一次大龙赶在他张嘴前阻止:“别说了。”
虽然时机掐得准,但并没有什么帮助。红背心先前压在心底的火苗被浇了一盆汽油立马烧旺了,转身面向大龙瞪眼道:“光让我闭嘴,你刚才和他聊那么起劲就差拜把子了怎么不知道闭嘴啊?别以为年纪大我就必须听你的,多大的脸管我?”
大龙眉头紧锁,眼神带出点不耐烦。
红背心比他更烦,粗声粗气地问:“裴哥他们还有多久?”
大龙看看时间,说:“我上去等着。”
他往门口走了几步,终究不放心,嘱咐一句:“江河要是动了就开枪,打死了裴哥不会怪罪。”
眼角瞥见利沅,又加了一句:“女的也是。”
利沅抬起头,看大龙把门开到最大,人走了出去,接着是上台阶的声音,脚步声渐远直到地下室里听不见。
红背心骂骂咧咧过去把门关了。
江河不再说话,利沅则思考着大龙说的“动了”指的是多大的动静?
等到红背心靠坐在桌边骂够了,脸色好转,利沅觑着他没有和江河说话的意思,狠手掐一把大腿内侧,然后屁股在凳子上蹭了几下,隔一会儿又蹭几下,动作轻微,但红背心也不是瞎的。
“你干嘛呢?”
利沅抬起湿了的双眼,“我想上厕所。”
红背心面色缓和,道:“憋着。”
利沅并紧双腿默数了一分钟,两条腿微微发起抖来,呼吸声也加重,憋气和急喘都听得清楚。她发抖的范围越来越大,偶尔浑身轻颤,红背心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住了,面上带笑看好戏似的,终于她问:“能不能让我去别的房间?”
“做梦呢?憋不住你就尿出来。”
由于一直张开嘴呼吸,利沅唇色有些发白,眼里还含着泪,即使没有做出示弱的表情,瞧着也是楚楚可怜。
她环视屋子发现一个被破洞沙发隔出的相对隐蔽的角落,踌躇片刻问道:“让我去那里可以吗?求你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红背心表情高深莫测地凝视那个角落。
那是个斜着放的单人沙发,体积算不上大,她双手被扎带捆着,要脱要穿都有得折腾,能全程遮住屁股就挺不错了。他又看了看浑身绑死的江河,眉头略动了动,很快做出了决定。
“我枪里可有子弹,你过去什么都不准碰。”
“我知道。”利沅立刻点头。
红背心把枪握在手里过来给她解绑。跳绳很细,大龙打结的时候用了劲,还真不好解开。红背心把枪塞回腰间,两只手的手指头使劲把绳结扣开了。
利沅双手向侧上方举起来,免得碍着他动作。
“别动啊。”他胳膊环过她的腿和凳子,绕着圈松开跳绳。
“嗯。”利沅双腿绷紧,脚踩实地面。
就在红背心彻底解开跳绳、将要直起身子,身体放松的短短一刹,利沅双臂落下套住他的头,两肘卡住肩膀向上推,全身肌肉发力猛地屈膝跳起,坚硬的膝盖骨重击他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