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却不同意,觉得打车太贵了。虽然花的是庆生的钱,但她仍然心疼。
况且,打车去松岗,一路或许会塞车,而坐地车,虽然时间是固定的,但能保证不出意外,没有塞车的风险。
真是个持家的好女人。果儿讲的诚恳,庆生感动于她对自己的好,只得同意。
初六正是出行高峰,北站人流汹涌。地铁里全是从故乡归来的打工人。
庆生与果儿挤进车厢,几近于人贴人。庆生一只手护住行李,另一个手抓住果儿。两人刚从老家来深圳,虽脱了外套,但衣服比夏季夏。
深圳的冬日,如同老家夏日。更有许多人,已经穿着短袖。庆生身边,就有一位长发美女。穿件无袖裙,露出的一片洁白,在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出。
车厢里人挤人,没有多余位置,女子的白胳膊,不时靠在庆生的胳膊上。
庆生穿件长卫衣,与白胳膊并无实质接触,但他心里仍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过,女子只坐了一站,就落车了。人太多,她只能挤。
有那么一个瞬间,庆生感觉到,她从他身后挤过去时,她身体里一部分柔软,擦过他的后背。
走了好几站,到达元芬时,不断落客,空间才逐渐好转。
但直至松岗站,都无座位。他俩站了一路。庆生还好,能坚持,他担心果儿,又无可奈何,不能有所作为。出站时,只能多帮她拎一袋行李。
地铁站外,就有摩的。果儿欲招手叫车,被庆生制止了。他说,打的吧,方便些。其实,坐摩的速度更快,但庆生想起地铁上,白胳膊女人出站时,前胸与他后背的接触。
他心思多,不愿果儿坐在摩托佬身后。这么多行李,车子摇晃,果儿的身体难免倾斜,碰到摩托佬的后背。所以,宁肯叫的士。
庆生俯在她耳边,低声说:“行李这么多,坐摩托危险。”
果儿想想,的确如此。于是,来到路上,等待的士。
正月初六的的士并不好等,过了近十分钟,才拦下一辆空车。
两人上车,途经茅洲河时,出了点故意。的士的车胎漏气,勉强又行了一程。司机骂了句脏话,停下车来。
庆生无奈,只得与果儿下来。原想再叫一辆车,但此地离租屋不远,果儿觉得叫车浪费钱,不愿意。
两人手拉肩扛,抱着行李,慢慢前行。
在高铁上,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么一折腾,回到租屋,已经疲乏至极。
站在门口,果儿掏出钥匙开门,她脸上红艳艳的,像一只红苹果。
进了屋,果儿嚷着好热,打开风扇,就开始解衣,准备换一套凉爽的夏衣。
解完衣,正欲换夏装,背后突然伸出两只手,停在罩杯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