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的蛊可以治愈但是时间极其的漫长,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江子笙略带抱歉地看着他。
夙夜出乎意料的没有露出失望或者遗憾的样子,他淡漠的点头,就像中蛊的人并不是他。
“你难道不想恢复你以前的样子吗?”江子笙不禁好奇地问道。
那半张毫不逊色任锦轩的脸,在鬼脸的衬托下,竟比任锦轩给人的视觉冲击感还强。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若不是它会蚕食我的身体,我便也不找你了。”夙夜用手轻轻地碰了碰脸,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能感觉到它现在很饥渴。”
“你放心,我稍好会让它陷入沉睡。”江子笙拿出银针看了看,最终把自己的宝贝玉魄金针秀了出来。
夙夜眼眸落在玉魄金针时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很自觉的将上衣解掉。
……
控制住夙夜天内的天蚕蛊,江子笙留下药方后,便打算回去。
“江大夫。”小童子蹭蹭蹭地追上江子笙将手中的一块刻着玄字的玄铁令牌交给她,“先生说,江大夫以后若是有事,可拿着玄阁令去玄阁。”
江子笙握着还有些发热的令牌,转身看着身后的竹屋,竟觉得那里的风景变得有些缥缈起来。
夙夜,又一个强悍得不得了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她似乎就被冥冥之中的一些东西牵引着,似乎每一个人都被命运掌控中,谁也逃不开。
县太爷看着江子笙手上的玄阁令,极其惊讶,直到江子笙离她将近数十米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
“江大夫真是好运气,阁主一生都没交过什么朋友,没想到只见了您一次,他便把这玄阁令给您了。”
江子笙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
自从去见了玄阁阁主,县太爷没过多久便传来高升的消息,直接成了礼部尚书。
江子笙披着银狐大氅怡然自得的靠在火盆边,握着那张大红色的请柬,眉头微微蹙着。
“这个酒宴,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去,有好东西吃自然得去。”百里星华双颊酡红,迷迷糊糊地飘到江子笙身边,打着酒嗝。
“老头,你又去我的酒窖偷酒了?”江子笙蓦地睁大眼睛,怒视着这个老顽童。
自从江子笙无意让他老人家尝了尝自己酿的酒,这厮竟然就上瘾了,天天都要喝上一两碗才肯睡觉,连时刻不离的药葫芦都只是挂在腰间做个摆饰。
后来他更是找了个小葫芦直接装酒喝,时不时拿出来抿两口,江子笙酿的酒本就不多,被这老头一糟蹋,十成直接去了七八成。
百里星华见怪不怪地看了江子笙一眼,极其厚颜无耻道:“自己徒弟的酒能叫偷吗?那是拿。哎哟,都说膳前一杯酒活到九十九,老头我活了两百多年才明白这么个理……”
“……”江子笙无奈看了他一眼,“师傅,您来回春堂好几个月了就不担心药尊堂出啥事?”
“只要不倒闭,就不是事,呃……”百里星华打了个酒嗝,直接倒在石桌上,大喇喇地躺着睡着了。
“那么快就醉了?”江子笙打开老头的酒葫芦闻了闻,脸色顿时不好了,这老顽童竟然直接喝了她新酿的千日醉。
虽然叫千日醉并不会醉上几千日但三五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小九,过来把师傅扛回房里。”江子笙将还在打坐的小九唤起来。
……
三日后,尚书府酒宴。
江子笙才一出门便被盛装打扮的任容萱挡了个正着,身后还跟着一副冰块脸的任锦轩。
“江哥哥你今天也是去尚书府的吧,正好顺路,我们一起骑马去。”任容萱晃了晃手中的请柬,很是得意。
“不用了,我不会骑马,步行就好了。”
江子笙嘴角微微抽搐,她这个小院离武贤王府可差的不是一两里路,也不知任容萱这个顺路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不会骑马没关系啊,我可以……”任容萱话话没说完便被任锦轩阴沉的脸色给直接吓得改了口,“我可以让我哥哥带你骑啊。”
江子笙脸色更惨,极其郁闷地看着任容萱,郡主大人就算骑马我也只想跟你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