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暗恋人家,那边又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秦二娘子笑了笑:“师姑母有所不知,我不想要他的心不甘情不愿,若不是真心,即便嫁了他又有何用,一个男子再清俊,再待人温柔,但若不是对我一个人温柔,又有什么用呢?我能痴迷一时,他若无心,我也不会痴迷他一世……那些能让人陷阱去的事情,一开始终是美好的,可若没有保持住那片美好,总是无用的……”
季云流拍了拍她额头:“傻瓜,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秦千落喃喃一声,微微牵唇,笑了。待笑完,她眨眼又问,“师姑婆,若穆王与你大婚之后又纳侧妃,你会如何?”
“不如何,”季云流笑了笑,“因为他不会。”
如此自信自得模样,让躺在地上的秦二娘子同样跟着笑了,她怎么没有早些认识这个无赖又仁德的师姑婆。
不一会儿,老夫人身边的拾月便来了,后脚来的还有大夫人陈氏。
秦二娘子从小受心绞痛所困,近几年她已不再犯病,只是该出时绝不含糊的二娘子装起这心绞痛那是手到擒来。
大夫人与拾月看得在地上翻滚呻吟的秦二娘子都惊恐万分,生怕她有个万一,以至于秦二娘子说需六娘子连夜陪着回府中,再请她于府中住几日时,大夫人立即满口答应下来。
自家女儿黑夜坐马车出门跟秦二娘子回府是有不妥,但再不妥也不能与人命相比。
秦二娘子要是在季府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又该如何向秦府交代?
过了第一道关卡,再就是出城门。
这城门早已经关闭,如今两个小女子要出城,要么开城门,要么会飞檐走壁。
秦二娘子坐在马车内,微掀开帘子瞧着外头:“师姑婆,咱们该如何出城?”
“怎么?”季云流捏了捏她手掌,“你没有计划好如何出城,就信誓旦旦的对宁世子说要去救他?”
“我想过去我阿爹那儿求手令,”秦千落实话实说,“大不了让阿爹被皇上责骂一顿……”
至于皇帝那儿,就说她耍性子,同秦相闹僵而气急到庄子上了。
季云流从腰带中掏出一块令牌来。
秦二娘子大吃一惊,“师姑婆,这块通行令哪儿来的?”这可是皇上的手令!
“喔,那时候在宫中,你大伯翁掉在地上,我捡来的。”季云流把它交由九娘,让九娘递出前头塞给赶车的阿三。
秦二娘子:“……”
为何她一点都不相信这令牌是季云流捡来的说辞?
马车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守门的士兵看过阿三手中亮出的宫中令牌,不敢怠慢直接打开城门中的小侧门,放了马车出城。
夜色漆黑,阿三驾车带着四名女子一路奔走在官道上。
……
玉珩坐在穆王府书房中,宁石快步过来禀告:“七爷,城门处传来消息,有辆马车彻夜出了城。”
“谁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