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子定然是受伤了!”秦二娘子听后,整个人一惊,心中有种不平静的焦心,“宁世子从小练武,江夏郡到底出了何事,会让宁世子受伤躲在山洞之中,这般的严重。”
“你莫要着急,”季云流虽然这么说,也能理解她的心思,如果现在是玉珩困境如此,她只怕要不管不顾,直接冲到他身边去了,“宁表哥命不该绝,不会有事的。”
“师姑婆,你能知晓宁世子在哪儿吗?”她们如今人在京中,不知道宁慕画人在哪儿,就算出京去救他亦只是无头乱窜而已。
“我问问。”说着,季云流抓起道符在虚空中画出一道符,压进了水中,“宁慕画,宁慕画,你能说话吗……”
……
宁世子倒在崖壁上,眼前模模糊糊,两日前他与单贤被追杀,他坚决要求回京后,单贤带着他往京城方向奔走,但是两人一马怎么都快不起来,宁慕画便让单贤放下自己,让他带着令牌去京中禀告皇上。
他在这儿待了一天有余,炎热的夏日伤口在一天一夜的风尘中受了感染,他在洞外撑着意识寻了两株草药,草草包扎了伤口,就一直在这儿养伤等待单贤的派人来救援。
思绪正在模糊之际,他的耳畔突然传来轻微的女声“宁慕画,宁慕画,你能说话吗……”
“谁?”宁慕画拢着眉头四下观望。
洞中幽暗,触目所及全是岩壁,他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这儿什么人都没有,更别说一个女人。
“宁世子,我是秦千落,你可知晓你在哪儿吗?”声音继续从宁世子耳边传来,越发空旷与清晰。
“秦二娘子?”宁慕画大吃一惊,为何秦二娘子能与他隔空对话,莫不成他受伤未治,高烧不退已经出现幻觉了?
“秦二娘子,”人发烧极重之下神志则混沌,堂堂曾经走南闯北的宁世子这会儿竟然也信了自己将死出幻觉的借口,坐在那儿自语道,“我宁慕画临时之际想到的便非皇命、也便非是父母竟然是你……原来在不知觉中我对你已经用情已如此至深……可惜我今生与你无缘,还拖累了你名誉,这地府一走,也不知你要如何面对他人的不善言语,我乃是不义之人,若这世间有轮回,宁慕画必定在下世相报你。”
在水盆后的季云流:“……”
宁表哥,你曾经能拯救地球的智商呢!
秦二娘子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宁慕画这么说,站在那儿呆呆反问了一句:“若真有下世,你想如何报我?”
宁慕画:“若有下世,必定早早娶你为妻,此生只唯一你人,只待你一人好。”
“嗯哼?”季云流眉目轻挑,抖着肩膀微微而笑。
秦千落就算再性子爽朗大方,亦是二八未嫁的小娘子,这会儿被未婚夫君口吐真心情话,再遇长辈六娘子的炯炯而观,臊的直捂脸。
可她就算臊红了脸,依旧对着水盆吐了一句:“宁世子,你可千万记得你的承若,此生只待我一人好。”
“好。”那头的宁慕画果然还应了一声。
“哎哟!”季云流受不了了,只想捶胸顿足,去外头绕着院子跑三圈,“你们能不能在做正经事的时候稍微正经一点!还有没有一点点低调的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