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你为什么就不知道惜命呢?”李三郎背靠着石磨台上的石碾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在意的说道。
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高墩恶毒的盯着坐在石磨上的少年,眼角扫视着白天还活蹦乱跳的同伴身体已经变得僵硬惨白,尤其是当看到曹王氏的尸体时,嘴角咧咧地发痛,鲜血顺着嘴口慢慢了滑落下来,点点滴滴。往日里曹王氏虽然对自己的热情并不感冒,并且有时候还故意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可是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对她喜爱的紧。
“小子,纳命来。”高墩怒吼着,攥着剔骨刀向李三郎猛地跨步快速冲了过来。
兹啦
李三郎顺着刀锋侧身翻滚落下石磨台,锋利的剔骨刀砍在坚硬的石磨台上迸溅出一些细小的碎石,眼看没有看中人,高墩扭转身子刚刚再次抬起手中的剔骨刀,突兀间感觉眼前起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白雾,紧接着就两子眼睛就如同被火炽烤了一般,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直冲大脑。
“我的眼睛。”高墩本能的嚎叫着,身子一边往后退一边在面前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剔骨刀,另一只手使劲的揉擦着已经通红的眼睛。
“哎,你说说你这是不是自寻死路,又能怪得了谁呢?”
李三郎捡起不知道谁丢弃在一旁的木棍,绕到他的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棍抽了敲下去,只见他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整个身子就直直的往前倒了下去。看着这个很有性格的npc,李三郎有时候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一般,太过真实的感觉真的有时候很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那么多的玩家不舍得真的放弃这个游戏。
把高墩手里的剔骨刀踢到一边,拖着他走进了刚才他走出来的屋子,点燃桌子上的油灯,在摇曳的灯光下果然在一个墙角的面缸有被人为移开的痕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估计这就是他刚才的藏身之处。提着油灯走过去跳了进去,洞挖的不深,我站在里面刚刚可以探出一个头来,本来还以为是个地道,又巴拉巴拉四周才明白这就是个藏身洞。
咕噜咕噜
高墩悠悠的醒了过来,只感觉后脑生疼的要死,迷迷糊糊的感觉眼前有星星的火光,阴曹地府不都应该是黑漆漆一片吗,难度自己还活着。视线渐渐的清晰了起来,突然看到一个熟悉到刻进心里的身影就静静的坐在自己的眼前,明白过来对方是谁以后,高墩猛地就要站起身子来,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块木板上。
“醒啦,要不要喝口水。”李三郎举着手中的茶壶冲他晃了晃。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高墩有些恼羞成怒。
李三郎放下茶壶,捧起在酒肆里找到的一个账本,来来回回的随意的掀着,毛笔字写得很是规整,像是用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看着手中的账本越看越满意,对正在拼命挣扎的肥肉一点也不在意,没做,他,现在在李三郎眼里就是一块肥肉,并且还是肥肥的流油的那种,看明白了个大概以后对案板上的肥肉说道。
“很简单,我问你答,我满意了就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不满意咱们再说。”
“狗贼,要杀就杀,就给你爷爷我一个痛快,想要从我嘴里套话,做梦去吧。”
“哎,一看你就是坑不住折磨的主,真正的汉子不都是应该一句都不带吭的直接咬断舌头吗,不过你要是现在就咬舌自尽的话,即便等会你还是没死我也给你个痛快的如何,敢不敢?”
“你这小子竟然瞧不起我,我我。”
高墩面带不忿,心中下了几次决心要咬断石头,可是每次都本能的在用力的时候放弃了,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来。咬舌自尽这种死法,先说能不能真的死,只要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像高墩这个小角色也自然是不在其中的,李三郎看到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就知道他下不了这个决心,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说道。
“不死了吧,那就好好听我说,你老老实实的回答。”
“哼!”
“你倒是学的很快,不过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会怎么折磨你吗?”
“哼!啊,啊。”
李三郎举着剔骨刀看着从刀尖滑落下来的血珠,又看了看高墩上被剔骨刀划开露出肌腱的大腿,很是满意得了一把很不错的武器,今天运气还是真不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表哥会觉得为了什么鬼自由就放弃这么好玩的游戏。
“别嚎了,相当壮士就应该有壮士的样子,这点痛算什么,是不是?”
李三郎把右手伸进去找到了大腿的肌腱附近的筋脉和血管什么的,然后用力的拿手指揉搓了起来,疼的青筋都鼓起来的高墩不停的用力用头撞去木板,估计他也该差不多了,把手探出来,甩了甩手上的血肉渣滓。在门外的水缸里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污,又洗了把脸,依着门口擦着脸上的水珠问道。
“能说了吧?说说吧,你们家的私盐都是从何处购得的?”
“辛镇的齐三爷的三江杂货店,每次进货的时候都是掌柜的亲自操手,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不清楚。”
“附近还有没有别的私盐贩子?”
李三郎把问题反复问了好几遍,高墩倒是显得有些平静,也许是认清楚了现实,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没有停顿,能说清楚的就说,说不清的也不瞎编。尤其是根据他供出的藏银地点李三郎找到了跟账本上差距不多的白银,李三郎也是对他感到很满意,当李三郎问道第五遍的时候,他扭着头脸上面带惨笑对我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官兵来剿灭你们吗?”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倒也是,一路走好吧。”
擦干净了剔骨刀上的血迹,又仔细包好高墩供出的藏银,这些埋在石磨下面的藏银可是不下500两,哎,怪不得这些人敢冒着杀头的罪名贩卖私盐,不过最终还是都便宜了自己,李三郎扛着包裹哼着小调开了这个今晚有些悲凉的酒肆。
“今个咱老百姓啊,真啊,真高兴。”
一夜暴富的感觉真的是很爽,自己的算计一步步成功也让李三郎有些小得意,表哥那种费力赚小钱的路子在李三郎看来实在是太慢了,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不算还赚不了多少,我深深地鄙视他。正当李三郎拐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四五个人提着家伙站在原地有说有笑,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往后退了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李三郎心里刚刚暗叫不好,正以为是那些死了的盐贩子同伙来找我报仇的,只见堵在我前面的四人里有个轻瘦的走了过来阴深深地说道。
“我说兄弟,你今天这事可是做的太漂亮了,你当这是拍电影吗?难道你不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吗?今天你就认栽吧,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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