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苏贵妃:“三娘,你觉不觉着,他们带了阵春风进来?”
苏贵妃很捧场,笑道:“可不是,我恍惚以为桃花开了呢!”
新婚夫妇都陪笑不语,圣上又说:“可见我这个媒做得好,不然他还宁死不结这门婚事呢!”
付彦之:“……”
苏贵妃嗔道:“圣上说什么呢?大喜的事,不许说这话!”
“这是付子美的原话啊!”圣上满脸无辜。
苏贵妃瞧他这样,知道必是心里又酸了,不过这话原本确实是付彦之说的,虽然她现在已经气消,当时却真的不满过,就看了看付彦之,没吭声。
付彦之是臣子,苏阮度着他这时候也不好开口,遂笑道:“是啊,要不是圣上点醒,只怕我们现在还糊里糊涂地怨恨彼此。”
她说着向圣上欠身行礼,“多赖圣上做主,我们二人才有今日。”
付彦之跟着行礼,道:“圣恩浩荡,臣感激涕零。”
两人妇唱夫随,圣上瞧着心里更酸了,就说:“你们姐妹说话吧。”叫付彦之陪他去前殿下棋。
等这君臣二人走了,苏贵妃拉着苏阮进内殿,先悄声说:“闻见酸味没?”
苏阮没明白:“什么酸味?”
“圣上。”苏贵妃偷笑两声,“果然得不着的才念念不忘。”
苏阮:“……”
见姐姐皱起眉,苏贵妃又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就跟贪嘴的孩子一样,总惦记着没吃到的糖,但真不给吃,也不会强抢。”
“……”苏阮瞧着她这样,很是好奇,“你心里就不介意么?”
“他是圣上,介意的过来么?”苏贵妃无所谓地笑了两声,“而且我知道,他待我与旁人不同。”
那是自然,否则苏阮和大姐凭什么封国夫人?苏耀卿又哪来的资历,一步登天、位列公卿?
“娘娘比我想得开。”苏阮笑道。
“怎么?难道付彦之还敢惦记旁人?”苏贵妃立即收敛笑容,正色问道。
“没有。”苏阮失笑,“看你,脸色都变了。”
苏贵妃哼一声:“他要敢欺负你,我绝不饶他!”
苏阮拉着小妹的手笑了一会儿,才解释:“真没有,我说的是他前妻。上次还是我自己问起来的,结果说了几句,我心里又……”
“过去的事,问它作甚?”苏贵妃摇摇头,“你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就是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两姐妹并肩坐在坐榻上,苏贵妃靠着姐姐,笑问:“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总归是过去了。我从来不回头看,也不问圣上以前那些旧爱,现在我们两个好,就够了。”
“你这份洒脱,我真得好好学学。对了,怎么没见小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