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不依不饶的凑过来,一把抽出顾危的剑,仔细打量,眼里有遗憾,有心疼。
“这可是名动天下的止雪啊,就被你这样糟蹋,这剑刃都弯了,剑柄上也满是划痕。”
顾危心里何尝不难受?这可是他习武第一天,师父赠予的剑。
可没办法,在武鸣山砍了千百棵树,终究是没保护好,变成这样。
不过就算有些缺口,配上他盖世无双的武功,依旧是天下名兵。
“无碍,照样用。”
苏渠摇摇头,“我认识一个铸剑师……。”
话说到一半,突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这次十分急促,几乎要将门板砸穿。
声音洪亮,整座客栈的抖了三抖。
“快开门!肖大人要重新检查!速度!”
苏渠瞪大眼,一下使用轻功跳上了房梁,露出半个脑袋。
“师兄,靠你了!”
谢菱眯了眯眼,没有深究这句师兄,以及刚刚他们说的什么“家里”的意义。
顾危不愿多说的事情,她也不想问。
想是这样想,谢菱心里始终还是不开心,冷着张小脸走上前,猛地打开房门,对上一张方正古板的脸。
为首男子浓眉大眼,眼光冷冽,身着朱红色官服,手里握着一把长刀。
既有文官的儒雅,又有武官的凌厉。
那人锐利的扫视了谢菱一眼,接着对着身后的士兵厉声说道:“那杀手就在这个客栈消失的,一定就在附近,你们刚刚定是没有搜查仔细,给我继续搜!”
话音落下,他直直往屋内扫去。
月亮正好露出云层,皎洁的月光打在窗台,照亮顾危挺拔立体的五官。
顾危目光正好和屋外的青年男子撞在一起。
男子瞪大眼,几乎立刻就认出了顾危,厉呵道:“顾危?!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危皱了皱眉,还没等肖玉良反应过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提起谢菱的衣领,老鹰抓小鸡一样。
然后快速带着谢菱从二楼窗台跳下,速度极快,轻功卓绝,瞬间便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屋檐间。
蹲在房梁上的苏渠一脸懵逼,“还有我啊师兄!别丢下我!”
冲着窗外吼了一句,不管顾危有没有听见,苏渠一个翻身,也跟着跳下窗台。
屋内瞬间空无一人,只留下肖玉良和身后的士兵风中凌乱。
“大人?”
肖玉良渐渐回神,一下两个巨大打击,颤抖着伸着手,最终吼出一句,“追!给我追!”
可四周哪里还有顾危等人的身影?
他只好吹响了跨在腰边的号角,“封城门!速速封城门!”
夜晚凉风一下刮过,肖玉良望着一弯圆月,沸腾的血液慢慢静下来。
顾危怎么会和那个杀手在一起?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没有理由啊,顾危为什么要杀杨昌?
那个杀手为什么要灭宁州知府满门?
诚然,宁州知府靠的是家族荫毕才当上官,作威作福了一辈子,百姓怨声载道,可这方式未免也太极端了。。。。。。。。
肖玉良瞳孔地震,满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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