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劲爆吧。”祝景殊说:“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诚意了?”
田椒抱着胳膊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理解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么轻飘飘的告诉我了?”
“目的很简单。”祝景殊盯着田椒的眼睛道:“我知道桑家是如何覆灭的,焉知我在失去利用价值后会不会落得跟桑家一样下场?我这人是比较实际的享乐主义者,并不想吃这种苦,所以我在防患于未然。”
田椒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手臂,“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们合作?”
“不不不。”祝景殊摊开手:“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注定了无论如何如都走不上同一条路,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勉强,我们现在只是互通有无罢了,并不代表我们就是盟友了,在利益相悖的时候,我仍旧会毫不犹豫的捅你一刀。”
他这话像是在说此次的谈判,又好似在说别的什么,但是田椒没有继续想下去。
没有结果的东西,田椒向来不会想太多。
“好吧。”田椒道:“我也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想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
“你的猜测没有错,这次行刺,确实不是奔着顾桁的命去的,毕竟顾桁那么怕死,保镖一大堆,哪里那么好杀,这只是一个警告,一封……战帖。”
祝景殊皱起眉,“你是说,对方是顾桁的仇人?”
田椒笑着耸耸肩:“你只问了我她的目的,而我已经回答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得拿更多消息来换。”
祝景殊:“……”
这人之前一连串问了那么多问题的时候怎么没有提出这点。
“我现在没有更多的消息可以告诉你了。”祝景殊站起身,他面前那杯上好的蓝卡动都没动,醇厚微苦的香气里他很有礼貌的对田椒一点头,“要是说的太多,对我自己可就不利了——那几天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田椒挥挥手:“再见。”
等祝景殊走了,田椒才赶紧喝了口焦糖拿铁压惊,“顾桁什么意思啊?打算采取暴力手段了?他不是一向那么看重名声么?之前他有三十年的时间来美化包装自己,现在可没有了,如果他要采取暴力,臣服只是一时的,雾岛一定会大乱。”
裴行川低声说:“他已经老了。”
田椒一顿,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
顾桁在意名声,但未必在意死后的名声,如果牌桌上的牌让他很不满意,没有赢的把握,那么直接掀翻牌桌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虽然很无耻很流氓,但它就是有效,就像是讲道理永远没有动拳头来的简单快速,还能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