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桑令雪做出什么事情来田椒都觉得是正常的,毕竟要是别人经历了这样的事,估计早就在身上绑炸弹报复社会了,有点本事的也是绑着炸弹去跟顾桁同归于尽,桑令雪这些年里看着还算是正常,已经非常难得了。
并且这世上应该没人能跟桑令雪感同身受,这也就意味着桑令雪只能在夜里独自舔舐伤口,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痛苦,也没人能理解她的疯狂,即便是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能。
两人回到了宋家,却见到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田椒看看祝景殊,又看看宋家的大门,觉得不是祝景殊走错了就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祝景殊跟宋家可是向来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忽然来这里?
“我没有变成精神病,你也没有出现幻觉。”祝景殊微笑道:“我只是来找你……你们,聊聊。”
田椒道:“如果你是想说岛主遇刺的案子,那我们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为了不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你就这样回去了如何?”
祝景殊说:“虽然我的来意包括这次岛主遇刺的事情,但这并不是我的全部目的。”他深深地看着田椒,“有关于这个岛未来的归属,有兴趣聊聊吗?”
十五分钟后,田椒、裴行川和祝景殊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祝景殊有些无奈的道:“你们连请我进去坐坐都不肯吗?”
田椒道:“那要是我自己家,我肯定就请祝少进去看看了,但问题那不是我家,我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要往家里带人,也太过分了吧?”
祝景殊十指合成塔状,微笑道:“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敷衍我,但这个理由我接受了。”
田椒摊开手:“我这可是真心话。”
“这未免显得你的真心太廉价了。”祝景殊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岛主遇刺这件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你们即便不是主使者,也一定知道的比我更多,放心,我并没有打算问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只是想要询问他的目的。”
田椒看了裴行川一眼,裴行川漠然的喝咖啡,好像对他们的谈话一点都不感兴趣,田椒道:“既然都搞出刺杀了,那肯定是想要顾桁的命啊。”
“你对我的戒备心就这么重吗?”祝景殊捏了捏眉心,“要怎么样你才能明白我的诚意呢?这样吧,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绝密的消息。”
田椒:“说说看。”
“你不觉得你这种自己什么都不肯说却要求对方先亮出底牌的行为非常无耻么?”
田椒道:“觉得啊,但我就是一个很无耻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祝景殊:“……”现在是装都不肯装了是吧。
“好吧。”祝景殊道:“我要给你的消息是,顾桁近期一直在调整雾岛的兵力部署,几乎悄无声息的利用自己的武装势力将整个雾岛都围了起来。”
田椒一惊。
顾桁这是想要干什么?重演当年桑家、宋家的血案么?但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三十年的时间让顾桁汲汲营营掩盖事实了,要是再这么做,他绝对会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