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唇笑着道:“如你所愿,我出现了,那现在你是不是也该为我解答疑惑了呢?我自认没有在你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田椒背脊贴着冰冷的水泥墙壁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她浑身的汗,冷风吹过带来刺骨凉意,让她胃部都开始痉挛。
她手心贴着粗糙的墙面,像是要寻找什么依靠,声音却是平静的:“白萱。”
“什么?”祝景殊皱眉,“白萱怎么了?"
田椒轻声说:“之前白萱曾说我出卖了她,我自己做没做过这件事我当然清楚,我没有出卖她,程霈却知道了她的身世,白萱会怀疑我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确实,她的身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之后我反复回想这件事,终于意识到,白萱并没有冤枉我,确实是我出卖了她。”
祝景殊显然也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
田椒盯着他道:“在程家出事之前,你曾经来找过我,引导我向你倾诉最近遇到的烦心事,我就给你讲了白萱的故事,或者让我更加大胆的猜测,祝景殊,之前白萱去咖啡馆见的人,也是你?你跟白萱到底是什么关系?”
祝景殊叹口气,再次感叹:“你真的很聪明,我当时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跟白萱没什么关系。”
田椒立刻道:“你说谎!”
“资助白萱的人到底是谁?你认识,对吗?”
祝景殊静静地看着她。
当他不笑的时候,神色竟然显得很阴鸷,月光冷冷的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两半,充满了怪诞之感。
这种感觉,田椒竟然有些微妙的熟悉之感。
祝景殊垂着眼皮看了眼时间,随后莞尔:“裴行川赶过来大概还需要十六分钟,在这期间,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田椒道:“你告诉我,资助白萱的人到底是谁,奴们又想利用白萱得到什么?”
祝景殊却没有理会,自顾自的道:“你应该听说过,裴家上任家主裴柏的原配妻子并不是桑令雪,而是一个叫做邰琳溪的女人。”
田椒一愣。
这件事为什么会牵扯到裴家的上一代?
“这个邰琳溪呢,无权无势,孤女一个,全靠着父亲一条命,才有幸和裴柏在一起,否则按照她的正常人生轨迹,裴柏是她一辈子都看不见的存在。”
这个故事田椒曾经听说过,关于邰琳溪,很多人其实都是看不上的,毕竟她能嫁进裴家,确实算得上是一种道德绑架。
祝景殊继续道:“裴柏不喜欢她,拿她当妹妹,裴似菡也不喜欢她,她在裴家的日子,说一句水深火热也不为过,可她就是不肯放弃,因为她喜欢裴柏,她就是要嫁给裴柏。”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裴家的家主夫人,也用了点手段,怀上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裴行远。”
“只可惜,好景不长,她用了十几年都没有捂热的心、没有得到的爱,却被人轻而易举的夺走了。”说到这里,祝景殊笑了笑:“桑令雪出现了,而裴柏,疯狂的爱上了她。”
“在这之前,邰琳溪甚至无法想象裴柏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这份对邰琳溪来说求之不得的爱,桑令雪却弃若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