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和蒋鸽饿得狼吞虎咽,我就吃了两口。
身无分文的我吃别人的东西,都觉得难以下咽,感觉自己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如尘,你多吃点,到时间我们回去休息一天,再说……再说吧。”蒋鸽强颜欢笑,眼下都铁青一片。
“蒋鸽,我说的那件事,你问过了吗?我有点急。”我的声音很低。
“如尘,也没有人早上五六点钟打电话给人的,待会回去了打,你多少吃点。”苏遇把热乎乎的豆花又推到了我面前。
我点点头,把剩下的豆花都吃了下去。
回到宿舍后,我和苏遇几乎是沾枕就睡着了,梦里都是我冷声威胁妈妈话,但是结束的时候却是妈妈满脸鲜血的看着我。
“许如尘,都是你害得我,我真的死了,都是你……”
“啊!”我一声虚汗的惊醒过来,宿舍里回荡着我手机铃声。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是蒋鸽的号码,立即接通。
“如尘,乐队那里说下午到凌晨都有,你这样……吃得消吗?”
“吃得消。”我立即回答。
蒋鸽那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告诉我时间地址,最后叮嘱我小心一点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时间,我才睡了四个小时,而对面的苏遇连电话声音都没有听到,看来是真的累。
我调好闹钟,继续倒下养精蓄锐,因为接下来会很累。
一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了。
一直到下午我才缓过来,踩着点和乐队的人汇合,他们身边还站了一个蒋鸽。
蒋鸽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烟,“我这个小学弟就交给你们了,不抽烟不喝酒,有问题打我电话。”
“我们又不去卖了如尘,你别一副老父亲的既视感行不行?”大家又开起了玩笑。
“等一下!”苏遇背着一个包跑了过来。
我惊讶的看着苏遇,我出门的时候,苏遇还在睡觉,这么快就收拾好出来了。
“我也去,如尘她腿打了石膏,不太方便。”苏遇冲着大家解释。
“走吧,走吧,我今天有事,等晚点看看能不能去找你们。”
蒋鸽一催促,我根本来不及反驳,就被苏遇推着往前走了。
一场又一场轮下来,我就开始头晕,看不清人的视力是我唯一不怯场的法宝,只要想着看不清就无所谓了。
最后到了晚上,我嗓子都开始拔干了,喝了好多水才缓过来。
“如尘你歇一会儿吧。”乐队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坐在旁边吃着白天在商场人家给的矿泉水和饼干,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日子过成这样还拖累了苏遇陪着。
苏遇从包里掏出好多吃的,“你点热的吧,这东西给我吃就行了。”
我捏着不肯撒手,“不要。”
苏遇立即皱起了眉头,我坚持下,自己把这些塞进了肚子。
我要记住这一切,记住这冰冷的水,记住这填补饱肚子的饼干,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都是我活该。
我吞下最后一口水,冷意从肚子里泛上嘴里,我呵了一口气。
很难受,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