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站在我身后当好助力。
她心底登时晕开一抹亮,声色随之畅快,“我最懂审时度势,定不误事!”
但只约束一则,遇万事不可自作主张、率性而为。
盼妤:。。。。。。
那畅快果然转瞬即逝,变为心中不忿的应和:对对对,自己的作用原本就是在薛承觉面前充当挡箭牌,或许再做做司徒扬歌的对立面,其他时辰懂得用嘴吆喝便罢了。
换薛纹凛慵懒托腮,瞳孔上两片眼帘如蝶翼轻舞,他正安静地旁观着女人直白的变化,那双眸眼的深邃次第叠进,仿佛面对之人令人琢磨不透。
当然透,薛纹凛晓得她的变化多半因自己言语定性而生。
他甚至跟随心意想好了安慰的话,只是话才鼓在喉咙,迟迟说不出口。
是关心还是应该安慰,或许更应该表达些旁的?薛纹凛一时竟捏不准脑海纷扰的团线。
他原以为自己不管遭遇万事,都轻松拿捏她的反应,但现下,薛纹凛发现自己这股自信劲竟在不自知中渐或消减。
关心太后安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么?
而安慰盼妤一切皆在掌握,自也算成全她并肩同行同伴之情谊。
薛纹凛问自己,这两种道理,有哪里令他难以启齿了么?
旋即,男人轻阖眉睫,两排鸦黑长密如羽,掩住多半犹疑,嗓音低哑沉缓如清茗,当他主动启口得越多,越像在兜圈子,又恰是证明说话人心境正当彷徨。
这些细节,盼妤素往觉察不到。
薛纹凛稳住心神,不咸不淡地警告,“你莫光想些时势造英雄,或者寄希望趁火打劫的好事。此地人心徘徊复杂,自己人又不好接应,纵然是乾坤异宝也须揆情而动。”
盼妤悠然斜他一眼,没说话,转而把玩自己的衫袖。
这态度稍稍观察下来,一看就没听多少进去。
他哪猜到女人思绪万千辗转,面上漫不经心,实则也在揣度自己。
二人沉默良久,薛纹凛徒然挺直半身,长袖扶在桌面,细长皙白的小臂露出一截。
他微微抬头,眼神在无人注意时徒添几分清明,连声色也凌厉得多了。
薛纹凛喟叹,“见过扬歌后越发感叹时间紧迫,我们现下处境将越发混沌不明。”
盼妤说出沉淀心中许久的谜团,“我感觉,姓曲的从头至尾徒劳做了替死鬼和嫁衣。”
比如,他们身旁总有种视线在默默旁观一切,没有敌意,不生危机,但被窥伺的感觉只越发强烈。
迄今为止,曲仲明的死并未使他的宗族动乱半分方寸,明明是拿到舆图的既得利益者,却能坚忍蛰伏,监视不到任何异动。
“寻找杀人凶手”一事虽在不断推演,但无人再声讨指挥使之死是仇敌别有所图,所有人都默契地确定,曲仲明不是凶手。
“现成能交差的也黄了,我们可要怎么找凶手?”
眼见掌控此地指挥大权还遥遥无期,所谓“找凶手”,不过得以安营扎寨的伪装和前菜,莫说薛纹凛似乎对真相毫无头绪,情急之下,得去哪儿找替罪羔羊?
“或可从司徒口中寻些绝密吊人胃口,毕竟,易环生是我们的假盟友,真目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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