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臣沦为阶下囚,只过日升至日落之息。
奏请收押曲仲明的密折连夜递去了希星城,罪名毁尸灭迹,但关于关乎“杀人凶手”四个字愣是半字没沾边。
为什么毁尸?灭的什么迹?这本是应当给希星城的交代,然而密折递去几日,一切还风平浪静。
没有曲仲明的阻碍,薛纹凛立刻获得机会面见司徒扬歌,以马伯亦死前曾提审这位重要的阶下囚为理由,各方都找不出拒绝理由。
“重要的阶下囚”却对外面发生一切全无兴致,盼妤第一时间只觉得,司徒扬歌嘴里或许没有此前那般实话多。
关隘盘旋这几多日,她还不曾见着薛纹凛联络外界,总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如今表面上看,行动节奏仿佛被易环生掌握个大概,难不成,这结盟还真拼凑出感情了?
“下一步怎么做?你究竟是何打算?”
她托腮看着薛纹凛狐疑,此刻左右无人,这人有实话总能透露个一二吧。
“为何这么问?”
她轻轻啧嘴,有些懊恼对方不坦诚。
“你也见了我们司徒大国主,虎符到底在不在他手中?我的好大侄迟迟不允大队伍回王都,是不是这个缘由?再说那舆图落入他人手中,六龙令又还全无下落——”
她一股脑清算诸多疑难阻碍,轻叹一声才歇气。
“如此诸多悬而未决,我们在这里徒劳浪费时日做什么?”
身处敌营终究是祸不是福,易环生临时结盟不过是借力打力,如今曲仲明不足为惧,而朝廷还指望他寻得真凶,若被逼急了,难保此人不会将主意另打他人身上。
从盼妤嘴里喊出的“司徒大国主”称呼充满调侃不屑,十分直白显露着说话人的心绪,于是引得男人轻笑出声。
薛纹凛养精蓄锐几日,面色又比那夜归来时好看许多,他温声笑道,似也不准备对盼妤有所隐瞒。
“司徒固然不会害我,固然又有求于我,但也未必将实话和盘托出,你这般好奇,是又打了一手什么算盘?”
盼妤禁不住朝他瞠目瞪去,面部表情立时鲜活。
这话蹊跷,说得自己瞒着他另外盘算过什么似的,还有何算盘可打?
自己一往无前陪同闯关,自然源自,源自一腔情动。。。。。。
“我的算盘止于你安危与否,先生倒是信与不信?”
薛纹凛眸眼放柔,眉宇间温和不改,看不出到底有没有被感动,只是双瞳里的墨黑似越发深邃而难以捉摸。
“关隘不能成为我们突围希星城的阻碍,曲仲明被弃则已,迟早还有新员上阵,哪怕不是朝廷选派,自有谷地推波助澜。现下,转移两面各自注意力不失为好办法。”
盼妤品了品,旋即深以为是。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搅浑水的确是个好法子,将谷地关心的、朝廷忌惮的,世家害怕的,乱炖成一锅粥。
世家着急与曲仲明撇清关系,又得到舆图急于破解谜题,
大侄儿皇帝害怕虎符旁落,急着将司徒扬歌拘在此处探听消息,
谷地揪心六龙令和名单下落,一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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