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来得及了结尘世恩怨,留下这样的心结被害死,应当会变成厉鬼的吧。
薛纹凛眉梢微挑,当即被自己这番优柔荒唐的想法而惊到。
他现下该思虑的完全不是这些,甚至不是找凶手,而是接下来怎么办。
名单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该怎么办?
他脑海刮起风暴,嘴上却比神思慢了一拍,喃喃低问,“什么毒?”
顾梓恒竟没有上赶着回答,反而神色越发怪异,凑近薛纹凛耳边悄悄说了个名字。
薛纹凛心中大震,哑声追问,“现在可找到伤口?”
顾梓恒脸色变得难看,先是掀起楼飞远的裤脚朝内里紫黑的大腿努嘴,“针已末体。”
而后又补充,“却只见针眼。我方才挑开肌理血肉,并未发现凶器行迹。”
薛纹凛似对这结果非常不满,令顾梓恒当下也无奈无力,他忍了忍,还是选择不避讳,只略低嗓音,“是当年庭叔所中秘毒,但精粹了浓度,足以瞬息毙命。”
惊诧与凝重的情绪如期而至,顾梓恒特地敛眸不抬头看牢门外,他只轻轻喊句义父,在薛纹凛仰面回视时,两人悄息无声交换了眼神。
顾梓恒突然扬声高喊开门,门立即应声,肇一和玄伞肃然快步走了进来。
“千万别让张三死了,不管是医是蛊是毒,你尽管使出手段,只要他嘴和手有一样能正常就行了。”
顾梓恒冷冷向肇一叮嘱,一面斜睨另一边,“看看丰睿是否中毒,若是没有,应当也还有气,继续将他关在原地。”
肇一向来以为,跟在薛纹凛和顾梓恒身边只能学会如何独断和狂妄,但跟在同伴们身边,就能将看菜吃饭的本事学得精妙。
例如此刻,自家师兄秀的是妥妥一张“恶鬼”脸,他立马乖巧听令然后溜了。
玄伞进来时走在后头,却记得叮嘱其他同伴盯紧牢门,他见肇一带走了两枚“人体道具”,自己径直走到薛纹凛身侧,护卫之意十足。
顾梓恒冲牢门外指了指,“你带这位姑娘回营帐。”
同时和和气气对彩英道,“姑娘,你目睹全程,应当不会介意本王安排吧。”
盼妤顿时明白他要干嘛,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发声,“你怀疑她?”
顾梓恒的回应冷戾霸道,“我现在怀疑一切。”
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打算掩饰这股轻蔑。
盼妤来不及介意这些,面上渐渐腾起怒意,“所以你也怀疑我?”
顾梓恒冷冰冰快速回嘴,“就事论事罢了,你大可不必如此故意曲解。”
盼妤对彩英有心维护,将她拦在身后阴恻恻地呛,“请她前来做护卫的是你,主动权在你,不由分说将人拉走,小王爷如今这般做派?”
顾梓恒被怼得微微一愣,不说别的,这是这女人当着薛纹凛的面第一次高声叫板,小王爷竟没有立即生气,反而觉得有点新鲜。
他呵了一声,眉目冷淡,“密室之内,除了她,就是你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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