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忍耐须臾,而后不发一语地转身上船,动作倒是干脆利落。
司徒扬歌跟在她身后,委屈不忿地朝薛纹凛抖擞着指了指。
“黑衣目标太大,你们要尽快隐入人群,先从出城口驰援彩英,若出城口看上去一切如旧,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直接化整为零前往东阳行宫。”
来人有些眼力见,早已视薛纹凛与自己主上无异,赶紧应命,只忍不住担心主上动向,抬嘴问,“公子,主上何时能返回王廷?可要我等明发出征令?”
薛纹凛摆摆手,“你们应是亲兵,若为他好便不要透露行踪,我与他自会打算。”
他拧眉沉吟片刻,又想起一事,“想办法联系到云乐,将此物交给他。”
禁卫低头接过薛纹凛递过来的信物,一点即通,“见此物便证明是云乐本人。”
薛纹凛颔首,清淡说了声去吧,也不疾不徐上了船。
盼妤等到了人,面上明显松口气,几步迎上去替他往远处高空又指,语气里不乏惊叹,“凛哥,你看,确实有点意思。”
女人仰头时不掩自在兴奋,眼中盈烁着灿熠熠的光,薛纹凛看得有些陌生,竟不自禁地被感染。
阳光下,船头的尖梢正对城墙,耳旁传来几声低调整齐的嘶吼,薛纹凛甚至来不及探究声音来处,瞳孔里瞬时倒映出一幅奇异的景象。
城墙正整体向上缓缓移动,逐渐开出一个通道口子,准确而言,是一块仅比船身宽了一尺左右的城墙在从下自上变化。
薛纹凛再往上一看,似乎明白那些嘶吼为何而来。
铁索、铁高杆、那个作为移动机关的木桩,人为造出了出入城密道。
城墙缓缓上升,众人蹲下身子让船只顺畅通过,恍惚一瞬间竟就出了城。
往前望去,河流北向一片目力不及的湖泊,随行禁卫三人正互相指挥忙碌。
盼妤拿出披风默默披在薛纹凛肩头,动作安静却执拗,男人只得从善如流。
司徒扬歌看了一眼,在旁边啧嘴,“这能是此地狗头刺史想出来的?我却不信。砌筑时提前将铁索入墙体,又注意不让随便来的阿猫阿狗轻易启动机关,真是不错。”
一对男女沿路休战到此,盼妤似乎也忍到极限,想着终于平安踏上归途,忍不住哼了哼,“再聪明也不是大司马座下培养来的,真是万幸。”
司徒扬歌呼吸一滞,恶狠狠地笑,“听这口气,尊驾把我当做待宰羔羊怕也早了些,别太急不可耐了。”
此去北澜大营和她有什么关系?盼妤在无人处翻个白眼,心说那里是薛北殷的地盘,再不济,薛纹凛也不至于坐视这人吃亏,说得好像自己只会仗势欺人似的。
可又一想,输人万不能输阵,女人嘴上却道,“我从小学的就是擒贼先擒王。”
司徒扬歌还没什么反应,却有人冷眼瞧了过来。
盼妤:“。。。。。。”我胡说八道的!
司徒扬歌: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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