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一处较偏僻的地方。
“这明面上是私人诊所,不过有官面背书,接的诊都是我们的同僚。”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庭汉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一语道破,说道:“为缉毒警准备的?”
秦也海赞叹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我们家办这个诊所的主要原因,一开始是给咱们自已用的,警察世家,一大家子六七个军警,而且以前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有备无患嘛。”
有些话无需说透,互相透一次底,这就是态度。
“还有,”秦也海忽然补充道:“这也是林大小姐的意思,她让我给你传个话,她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知道你受了伤,坚持要求我把你安顿好,她还说,她很想来见你,但那会给你添麻烦。”
陈庭汉无言以对,半晌说了句:“替我,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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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二零一五年六月三日,望海市郊,一家废弃仓库的中央,摆放了几张椅子,围着临时搬来,锈迹斑斑的大桌,象征性摆了些酒,不像是迎接贵客,更像是走个过场,而作为东道主的鲁清却坐立难安,手指、脸颊止不住地抽搐。
半晌过后,他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那道靓影出现在门口,鲁清急忙上前迎接,说道:“王大小姐,你总算来了。”
王衿伶没有看他,径直走进仓库,坐在主位上,仿佛她才是这儿的主人。
鲁清此时也懒得计较这些了,连忙跟过去,说道:“我已经全部按你说的做了,不管是配合你演戏,逼死张克奇,还是跟踪王凯那个情妇艾春晓,还是,还是。。。。。。还是把那具尸体从坟里挖出来,我都照做了。”
王衿伶望着他,微微一笑,眼神却不带半分笑意,她说道:“这几年市面上流行不少劲小的东西,你不碰,偏偏要碰那些要人命的,看看你的样子,还有几年活头?”
“关你屁事!”鲁清狂躁地破口大骂:“你说好的钱什么时候兑现,现在王凯满世界追杀我,我亲妈已经死了,我爹躲在谁都找不着的地方,现在只有我在这给你办事。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全部照办,你得立马把钱给我,我要离开望海!”
“是全部照办吗?没有动些别的心思?”王衿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鲁清哽住了,他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还是用恼怒来掩盖心虚:“你他妈晃我!”
王衿伶轻轻笑着说道:“连我父亲王凯那样坏事做尽,滥嫖滥赌的人渣都有看不起的人,就是像你这样的毒虫,他唯一跟我说过的一句与真善美搭边的人话,就是千万不要碰毒,毒虫,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可信。
而你这样路边的野狗更是证实了这一点,我送给你们家一份大礼,让你爹以难以想象的低价拿下日月公园广场一块地皮,结果他和你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大礼?”鲁清彻底愤怒了,声嘶力竭地吼道:“那是你这狗娘养的算计!是陷阱!我们家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就是从那块地皮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