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得也太丑了。
薄妄就坐在她的身旁,她一笑,笑意全溢进他的眼里,带着钩子一般掠进他的胸口。
又疼又爽。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没有泄露出一丝不该有的情绪,嗓音凉凉的,“是啊,你儿子遗传的谁?”
“……”
从小不喜欢画画的鹿之绫默,手在伤口上捂了捂,一笑伤口有点疼。
她低头,又看向他掌心里的手机。
薄妄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游走,恨不得连她每根睫毛都趁距离近时数数清楚……
良久,薄妄收起手机,伸手扶过她的肩膀让她躺回去。
“好了,休息。”
鹿之绫靠回去,薄妄摇动病床,让她躺下来。
薄妄关掉灯。
“你不去休息吗?”她轻松问他。
“等护工来再走。”
他把椅子和小桌拉远一些,重新将电脑放上去,继续办公。
鹿之绫看得出来他不会轻易离开,也就不再多说,就这么躺在黑暗里看他工作的样子。
看着看着,困意又袭上来,她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
薄妄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早上。
鹿之绫睡了一个好觉,人虽然还有发虚,但精神特别好,她睁开眼朝小桌看过去。
薄妄趴在小桌上睡着了,侧着个脸,纯良无害的模样。
这一年多,他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
都快不认识了。
鹿之绫看着他,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
忽然,一阵急切的高跟鞋走路声从外面传来,鹿之绫躺在枕头上转过头,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阮蜜风尘仆仆地冲进来。
“小七——”
阮蜜一脸担忧地走到她病床前,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心疼得直责怪她,“我摆脱裴默就立刻赶过来了,你怎么这样,我让你保护好薄妄,又没让你拿命保护他,关键时候你管他死不死,当然是顾好自己!”
鹿之绫都来不及说,阮蜜就一连串输出了。
她有些尴尬地转头,阮蜜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薄妄被吵醒了,正坐在那里阴沉着张脸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