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模样和他有六七分像的少年。
少年沉默的在旁边打量她,眼神复杂。
那男人叫她叫哥哥。
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少年看,拒绝开口。
男人叹气:“哎,好好孩子,怎么被养成了这样,算了,来日方长,慢慢调教,以后会变的。”
然而乔灼是人,有血有肉有思想,并不是别人可以随时处置的物品。
她以前的“乖”,是伪装,是妥协也是麻木。
她不想再为了她不喜欢,同样也不喜欢自已的人去迁就什么。
她默默在心里制定了逃跑计划。
她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宛若凌迟般的折磨!
两名保姆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谁能想到,她的逃跑机会,是那个少年——齐子源给的。
当天晚上,她趁保姆都睡熟,偷偷偷听到齐子源跟父亲的对话。
“爸爸,如果妈妈知道……一定会很伤心的。”
“子源,你是有分寸的孩子,所以我才会让你知道她的存在。”
“……我知道了。”
“子源啊,像我们这种家庭,常常身不由已,才能得到更多,你是,我是,她也是。”
不知为何,乔灼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最后一个“ta”,指得是她自已。
“那孩子你也看到了,比她妈妈长得还好,好好培养,等以后接回家,对外就说是咱们齐家资助的孤女,被收为义女,到时候给她找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会对咱家事业大有帮助。”
乔灼只有十岁,对很多事情懵懵懂懂,可她不是傻子,能从齐为正话里,听出满满的利用意味。
齐子源犹豫的声音从门后面隐隐约约传出来:“可是爸,这对她会不会有点不公平?”
“不公平?”齐为正恨铁不成钢:“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若真说到公平,这世上饥寒交迫的人多了,她吃喝不愁,不过是失去了择偶权利,算得了什么?”
“这是身为齐家子女必须该有的觉悟,她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小姐?小姐!”
保姆醒了,见床上没人,四下寻找。
惊动了房里的父子二人。
当即出来跟着一块儿寻找。
乔灼急中生智,躲进院前水潭里。
冰冷的水让她的身体几乎麻痹,她在水面憋不了太久的气,偷偷浮出水面,月色如水下,对上一双诧异万分的眼睛……
一周后,女人翻车落水。
车被打捞了上来,而女人的尸体迟迟没有被找到。
有人说被冲走了,也有人说被海里的鱼蚕食了。
谁知道呢。
反正乔灼不在乎。
她对那个女人的最后一点感情,在女人把她当成物品,让齐为正领走时,就消失殆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