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向你”两字听起来刺耳,毕竟在那个女人眼里,乔灼就是一个事事都做不好的废物。
那个女人冷哼一声,把黑卡丢到那老男人身上,语气恹恹:“齐为正,你以为我跟你是为了你这两个臭钱吗?!我现在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就只有一个——把你的种领回去。”
年幼的乔灼成了一个身不由已的皮球,被两个本该是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踢来踢去。
最终,齐为正板着脸把黑卡留了下来,转身离去。
他走时留下两名保镖。
表面说的好听,是为怕他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实则是为了盯着那个女人。
当天,乔灼被罚跪在那个女人的脚底下。
她盯着乔灼,那恶狠狠的目光,好像乔灼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女儿,而是某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
“每一次都是失望!”
“你就没有一次让我满意过!”
“他来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罚跪对乔灼来说并不新鲜,饿肚子也司空见惯。
她早已习惯了,麻木的跪在那里,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不管女人说了什么,咆哮了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她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就算她在这里跪到死,也不可能按照那个女人交代的那样,抱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哭着喊他爸爸。
她死也不要!!!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乔灼听了千万遍,唯有这次有了反应。
她倏地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那个女人:“说的跟我愿意被你生出来一样!”
她从来都不反抗。
她在女人面前一直小心翼翼。
她笨拙的去讨好女人。
也许从而让女人觉得,她没有自我。
所以她的公然反抗,让女人大吃一惊。
那天的乔灼,抱着不活了的孤注一掷。
她舍不得死,不是她贪生怕死,她不过是想履行对外婆的承诺好好活下去。
可那天她忽然想自私的为自已活一次。
于是她站起来,用睥睨一切的眼神俯视着坐在贵妃椅上的女人。
“你自已本身就是个失败者,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女人破防了,脸上血色尽失,扬手给她一个巴掌。
很疼,何况乔灼皮肤娇嫩。
乔灼没哭。
她盯着女人,挑衅道:“瞧瞧你那恼羞成怒,一无是处的样子!你除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有什么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如果我是那渣男,我也不会要你!”
三天后,齐为正改变心意,过来接她走。
她就像物品一样,被那个生下自已的女人转手给了另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把她带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配备了两个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慈祥的对她说,会给她找个学校,让她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