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姜愿被推进了产房。
七八个人等在外面,向来淡定的傅砚礼也失了分寸,心下不安,总是用左手去摸戴在右手上的奇楠手串。
韩聿从未见过傅总如此慌乱的样子,又格外紧张。
半个小时过去,里面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傅砚礼坐立难安,找到叶淮舟,“帮我安排,我要进去陪产。”
“小舅,助产士经验都相当丰富,只要小舅妈肯配合,一定会平安生产。”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不能放心。”
“小舅,初产妇分娩没那么快,要不再等等吧。”
“叶淮舟!赶紧去安排!”傅砚礼没了以往好脾气。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人。”
叶淮舟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表妹嚷着也要进去陪产。
他立马拒绝,表妹进去恐怕会添乱,小舅肯定不能同意,这个恶人就不如自己做了。
傅砚礼穿戴好隔离服,进了单独的产房。
当他看到躺在产床上虚弱的妻子时,心被牵扯的生疼。
“姜愿,你家属进来了。”助产士喊了声。
她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走近,极力控制好的情绪再也崩不住,泪水顺着流淌下来。
傅砚礼替她擦掉眼泪,隔着口罩亲吻她的脸颊,哑声道,“别怕,我在。”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姜愿在逞强。
傅砚礼柔声安慰,“我陪你一起迎接宝宝的到来。”
只是半个晚上过去,宫口却迟迟不开。
傅砚礼一直握着她的手,心急如焚。如果到天亮还没有进展,就要进行紧急剖宫产。
助产士担心胎宝宝会在里面缺氧,造成不可逆损伤。
傅砚礼安慰妻子不哭,他眼底却湿润一整片。
好在胎宝宝是个争气的,在快要天亮时开始发动,宫缩越来越频繁。
尽管打了无痛分娩,姜愿还是能感觉到腰部以下就如麻木了般。
她握着他的手,傅砚礼守在旁边为她鼓励。
在两名助产士引导下,姜愿感到鼓起的肚子一下就空了。
姜愿哭了,这是发自内心喜悦的泪水。为母不易,为母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