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宾利车的车灯照进别墅。
傅书礼回来接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明显一怔,眼底闪过一片惊艳之色,转瞬即逝。
车内气氛怪异,一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汽车停在酒店门口,傅书礼没着急下车,而是拉过她冰凉的手握住,“小北,你还在怪我吗?”
盛矜北化了淡妆,唇红齿白,笑容浅却迭丽,“不怪,我们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已的行为负责,这件事我有一半的责任。”
傅书礼搓了搓她的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就好了。”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下了车,恰巧后面一辆车灯的强光照射过来,劳斯莱斯浮影停在他们车前面。
车门打开,男人一边系着西装扣子一边下车。
银光洒下来,树影婆娑。
盛矜北下意识抬眸看过去,她呼吸一滞,便撞进男人的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
两人四目相对。
明明是一天没见,却像一天万年。
她背着光,身处在黑暗里,大半张脸被阴影覆盖,而他迎着光,风光齐月,矜贵风流,所有的风景在他周身黯然失色。
傅司臣大步绕到车后排另一侧,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一身华服的关雎尔扶着他的手臂从车里走出来。
傅书礼揽过她的肩往里面走,两拨人正好撞上。
他客套打招呼,“大哥大嫂,恭喜啊,今天终于见家长了。”
关雎尔亲昵地挽着傅司臣的胳膊,笑着说,“我爸最近一直在京都开会,抽他的时间可太不容易了。”
傅司臣微微眯眼,视线绕过傅书礼,落在他揽在盛矜北肩上的手,缓缓上移,是她的眉眼,鼻唇,脖颈。。。
倏地,他眼神陡然凌厉,目光好似刀子,阴森可怖,杀人于无形。
脖颈处的那两枚吻痕上面的遮瑕粉膏被西装外套的衣领蹭去大半。
若隐若现。
呼之欲出。
傅司臣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同喜,弟弟,弟妹。”
说完,他挥袖离去,关雎尔快步跟上,“你怎么了?”
傅司臣步子很大,“我尿急。”
关雎尔,“。。。。。”
快到包厢之际,他说,“你先进去,我去个洗手间。”
等傅司臣回来,盛矜北刚好从远处走了过来,傅书礼站在窗户前打电话。
进门前,他故意挤她屁股,“我送你的礼服还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