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纸巾纸巾纸巾……”谢柏群嘴里味蕾爆炸,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肖落好笑地伸手伸到他嘴边,谢柏群顺势也吐了出来。
“你怎么用手接啊。”谢柏群接过去肖落递过去的水,着急忙乱地往下灌,一边还含含糊糊地说。
“那又不脏。说说吧,想到什么了?”肖某人大型双标现场。
“我刚刚那么一想,我怀疑是高淑自己停的监视仪。”谢柏群说。
“嗯哼……”肖落点头,示意谢柏群继续往下说。
“因为这个病房是高层,虽然高淑是单间,但从窗户进来的可能也不大,加上看守的那位应该不至于认错人,主治不可能在病人情况不稳定的时候下机器,就只能是高淑自己停的了。”
“谢警官这不是挺冷静的吗?刚刚还逮着人家小孩教训。”肖落不急不忙地说。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谢柏群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我没证据,而且监控反正横竖是要查的,所以去查监控也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你不要放太多的期待在高淑身上。
因为高淑如果是不太清醒的状态,她不一定配合你。但是还是有可能提供线索,但是如果高淑清醒过来的话……我如果是她,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自杀的。”肖落看了看病房里面的方向,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谢柏群忽然被提醒了某件事情,如果说高淑有精神疾病。如果说高淑是药物成瘾,但凡她有清醒的一瞬间,她一定会痛苦到不能自已。
她对小儿子有多爱护,对林一就有多痛恨,她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就有多恨对方身上的疾病。
所以现场才会呈现出那样的局面,张霄是躺在高淑的床上的,神情里没有太多的惊惧,现场也很整洁干净。就像她深爱的孩子,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世间对她也不知是公道还是不公,高淑依旧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
这一次院方给她上了束缚带,把女人枯萎的肢体绑在苍白的病床上。
像是一根扎根雪原的草。
去看监控的警员回来和谢柏群他们汇报,说监控也看了,人他也核对过了,没有不认识的人。
谢柏群和肖落也快速过了一遍,主要集中在医生查房后到他们俩过来之前的这段时间。
“停一下,34分32秒的地方停一下,这个带着口罩帽子的男的是谁?”肖落指着监控上的某个人影问。
“哦,这个是高淑的儿子,张达,他说他想看一眼,是在我陪同的情况下进去的,他就坐了一两分钟,然后就走了。”警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