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因为卷柏来得及时,才救下他们的命。
江诉还没有失去判断的理智,宽慰了齐离弦,便去枕清那处。枕清没有一蹶不振,她在庭州还有一桩事情,料理好卷柏的身后事,启程去了庭州。
原以为一切都能风平浪静,却没想到枕清居然会没日没夜的便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即使叫她出去玩,她也是一副游神的模样,久而久之,除了江诉,便也没有任何人靠近打扰。
一切都变得极其清净,而枕清也因为这件事,一下子瘦了好几圈,别说是江诉受不了,就连薄映禾看到了也极为心疼。
当初在兰州,他们四人兵分两路走,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何种危险,结果还是没有避开。
枕清看到江诉和薄映禾以及符生枝三人站在一起,是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打算去郊外游玩。
这阵子符生枝回来,陇右过上了之前那样清闲安逸的日子,吐蕃和突厥也逐渐安静,像是隐忍蛰伏,只待某一刻伺机而动。
陇右这边也未敢松懈。
枕清笑着对几人说:“怎么突然都来了。”
“来听说你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见人,我们这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枕清摇摇头道:“我没事。”
符生枝看着枕清除了瘦了,的确和平常无异,于是看向江诉和薄映禾,薄映禾道:“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枕清想要推辞,江诉先开了口,应下道:“既然哥哥嫂嫂都说了,自然是要去的。”
她不由看向江诉,也跟着轻松一笑道:“好,正好我也有事情与你们说。”
话音正落,他们三人形色各异,却又一样的凝重,总觉得枕清口中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可也没人开口询问究竟是何事。
枕清留意到他们的目光,并没有故作玄虚,而是直白地道:“我打算去河东一趟,郁华隐怀孕了,她想让我护送她回长安。”
郁华隐这人,对于符生枝与薄映禾而言是陌生的,但是也不至于完全的不清楚,不就是郁长啸的郎君么?
等会。薄映禾与符生枝的神情逐渐古怪了起来,就连江诉也有一丝疑惑。
符生枝道:“这个不是个男人么?如何能怀孕?”
薄映禾:“而且就算有孩子,此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一定要你去。”
枕清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在他们狐疑的神色中,一个个解释道:“郁华隐是女子,而且她怀的是裴凌云的孩子,她必须要安全地回到长安,这算是一副底牌。她害怕被太后殿下发现,也不敢相信旁人,便找上了我。”
如此一说,他们算是明白,这郁华隐是抓住了裴家的底牌,以备不时之需。
这倒是给他们留下一个重大的消息,要是日后太后殿下连着圣上一同倒台,还有郁华隐这一招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