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身边卧虎藏龙,听说他那位国师便极擅蛊术,这种手段自然对国师来说自然不足挂齿。可若一朝被发现,凭赵姨妈和曹家的关系,你觉得皇帝是会相信赵姨妈被人利用,还是会相信曹必有不臣之心?”
孟初晗咬着牙坐起身,隗未声见状忙伸手来扶,却被孟初晗躲开。
隗未声收回手,轻声道:“你体内的蛊毒刚刚被压下去,莫要逞强!”
“你的意思是大萧想借刀杀人,此番是想借赵姨妈的手陷害曹家?!”
“玄王好算计!这冰蝉若是真到了周贵嫔手中,梁帝和曹家势必要翻脸,而你身为曹家妇自然也不能幸免。上次是我失策不小心伤了你,此番我既知晓此事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阿姈落入他人圈套?”
孟初晗闻言冷笑,“我不信你会如此好心!你也知道我是曹家妇,而你狠毒了曹家,又怎会对曹家高抬贵手?”
“隗某也是骑虎难下!隗某并不知阿姈是这般个性,若早知道……”
“罢了罢了!”孟初晗不耐烦道:“你只说刚刚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隗未声被打断了话茬也不生气,只道:“隗某虽不能尽解阿姈所中之蛊,但你体质特殊,再加上我族大巫师的药,必能压下那蛊,为你多争取些时间。我知曹必不想让你回京,只得将阿姈的症状说的严重些,好叫他们带你去见国师!”
孟初晗眉心一条,“你什么意思?”
“阿姈可知,你不惧百毒并非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的缘故,而是因为你体内有一种十分罕见的蛊虫!那蛊虫十分霸道,我是怕终有一日你会遭它反噬。”
蛊虫?!
好似那日梦中师父也曾说起过她体内有什么蛊虫。
孟初晗抬眼看向隗未声,“你怎能确定我体内果真有蛊?”
“你中了噬心还能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明!噬心没即刻便要了你的命,便是因为你体内有比噬心更毒的蛊!”
孟初晗对隗未声从未放下过警惕之心,更不会轻易相信他口中之言。
“你既知暗部的安排为何任由赵姨妈将之带离蜀地,还眼睁睁看着这东西进了国公府。想来是乐得见赵姨妈用它来害人吧!”
隗未声苦笑一声,“隗某从未想过要伤害阿姈,又怎会刻意纵容有心人将之带回凉州?可暗部的探子警惕性极高,又有人从中作梗,这才叫赵姨妈从隗某眼皮子底下溜走……”
“何人从中作梗?”
隗未声盯了孟初晗半晌,才道:“我说了阿姈也未必信!我从未想过加害于你,而你身上这蛊,只有梁帝宫中的国师能解。”
“阿姈此番只有跟曹乐阳回京,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