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阿姈竟这般惦记隗某,不知阿姈是什么时候认出隗某的?又是怎么认出隗某的”
孟初晗冷冰冰道:“我一醒来便知是你假冒了郑医令,你眼神中有股子旁癫狂味儿,遮是遮不住的!”
隗未声眯起眼睛笑了,“知我者阿姈也!”
“刚刚曹乐阳就在你面前,你为何不杀他报仇?你好歹是夷族皇室后裔,欺辱我一个弱质女子,就不觉得丢人吗?”
“阿姈当我是傻的?”隗未声顶着郑医令的脸,嬉笑着抚了抚鬓边发,“即便我此番偷袭一击成功,只怕也逃不出这方位森严的鲁国公府。隗某的命金贵,此时还不到和曹家父子同归于尽的地步!”
隗未声看着孟初晗的眼睛认真道:“隗某此番是来赎罪的、不是来讨债的!”
不适之感越来越重,孟初晗皱着眉道:“想赎罪?那简单,你把头伸过来叫我砍上几刀就好。”
“阿姈说笑了,我这脖子是肉做的,别说砍上几刀,就是被阿姈怀中的匕首划上一下隗某只怕也吃不消!”
隗未声说着伸手抓过孟初晗的右腕,盯着其上深深的齿痕,忽然正色道:“都是隗某疏忽,这才叫那毒蛇伤了阿姈,我已惩罚了绿腰,叫她以身向你赔罪,阿姈就别再生隗某的气了!”
孟初晗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若将也将她关进那虿棺一宿我就不生气!”
隗未声妩媚一笑,“阿姈怎知我用虿棺惩罚绿腰的?我叫人将她关进虿棺一天一夜,任她如何哭嚎求饶亦无无济于事。”
“忘了告诉阿姈,绿腰入虿棺时可没被封住穴道!待她出棺时手上十个指甲不翼而飞,棺材上到处布满手指抓出的血痕……事后她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起身再次回到隗某身边,此番处置阿姈可还满意?!”
孟初晗闻言寒毛直立,“你、你何不干脆一刀杀了她!”
“她到底跟了我多年,真要了她的命隗某只怕下面的人寒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倒是个惩罚她的好法子!”
“好歹是你的属下,你竟然……”
隗未声闻言摇了摇头,“她私心太重,还敢恃宠而骄违抗我的命令,若不给狠狠给个教训只怕她日后还是不长记性。”
孟初晗不欲再提起那渗人的虿棺,便道:“莫非那冰蝉是你的手笔?!”
隗未声失笑,“阿姈高看了隗某,隗某的手可伸不到蜀地!是你夫君的姨妈贪心不足,被那法师几句谎话骗的团团转,差点给曹家惹出大祸!”
“那蜀地法师是大萧暗部四大使者之一的虫师,她骗赵姨妈说冰蝉有祛除毒素、青春永驻之功效。赵姨妈虽靠着曹家起势,却是个面甜心苦、贪嗔嫉妒之辈。她欲甩了曹家投靠皇帝的宠妃周贵嫔,便花了高价将此物买下,想将之献给贵嫔好为赵大人升官铺路。”
“这冰蝉取自北海幽泉,确有些祛毒的功效;但虫师在上头施了蛊术,此物雕刻的十分逼真,稍不留神人就会被其受伤。上头的蛊虫见血便苏醒,只需十天之便能将人的内脏吃个干净,因此得名‘噬心’!”
孟初晗脱口便道:“你是说大萧想用这阴毒手段去害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