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门都是虚掩的,可见里面确实无人。
“不可能啊。”闵秋眉头紧锁,推门进到牢中,将墙脚的干草堆都掰开来看过了,没人。
他一面摸索最靠里的墙壁,一面不解道:“不可能,我那日看见他们在这牢房中抽打一个手脚被镣铐吊起的人,就绑在这面墙上。”
我紧咬下唇,思索着,若闵秋所言无虚,那人一定还在此屋中。
遂蹲下来,捡了五根干草,卜了个寻物卦。
“在东南方位。”我抬头对闵秋道。
“东南?”
我俩同时往屋内东南角看去,那正是两个守卫并方桌所在地。
闵秋立马大步跨过去,将那两人尸身挪开,再轻轻搬开桌子。
地上一层干草。
闵秋搓了搓手,紧张地看我一眼:“看你学艺精不精,就在于此了。”
两手将干草扒开。
一方铁盖赫然显现在泥土地上!
我俩大气都不敢出,这显然是个地道口,而地道里若是还有卫兵,怎么办?
来不及细想,闵秋手持如月刀,轻轻一划,“嗤”一声闷响,铁盖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我惊呆了,真正的削铁如泥啊。
我默念了三声“菩萨保佑”,与闵秋合力将铁盖掀起。
“呼!”两人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一个仅容两人的地窖,透过地面的亮光,隐约可见一人匍匐趴在地上,估计是为了关押太子特意新挖的。
闵秋跳下去,又是蹭蹭几刀,再驮了一个人,跳上来。
我粗看一眼,这也只能勉强称之为“人”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好处,新伤老痂交错,不是乌青就是紫红。
“活着吗?”我问道。
“还有气儿。”闵秋答。
按照原计划,我们要先躲在屋脊上,等无缺将人引开之后再出去。
此时,我有一个更好的藏身之地。
我指了指那牢房内墙脚的干草堆,闵秋立马反应过来,点点头,将人背过去,我俩也并肩躺下,身上搭满干草,呼吸转弱。
没多久,换岗的卫兵就来了。
只听有人在门外喊了两声,见屋内没动静,自己拿钥匙开了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