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朝阳不耐烦地问道。
“许兄,水里好像有东西!”李必觉惊恐地指着水洼,声音都在颤抖。
许朝阳上前查看,只见水中倒映着的是一根被风吹动的树枝,他白了李必觉一眼:“不过是根树枝罢了,瞧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
李必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蹲下身子快速洗了洗手,便匆匆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吧,我怕安仙长等久了着急。”
许朝阳不屑地撇撇嘴,转身朝木屋走去。
李必觉紧跟其后,回到屋内。
“洗完了?那就赶紧吃,吃完早些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做。”安思榆淡淡地说道。
李必觉连忙点头,坐到一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屋内一时间只有他的咀嚼声和外面呼啸的风声。
在一座稍显高大的坟头旁,安思榆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站在她面前的许朝阳,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活像个犯错的孩子。
“哼!”安思榆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许朝阳面前。
还没等许朝阳反应过来,她的右手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师傅,师傅!您这是做什么呀?”
许朝阳吓得脸色惨白,双手在空中乱舞,双脚也不自觉地蹬踢着,嘴里不停地叫嚷着。
“做什么?你小子还好意思问!”安思榆柳眉倒竖,眼中怒火中烧。
说罢,她右手猛地一甩,将许朝阳狠狠地摔在地上。
许朝阳只觉后背一阵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缓不过劲来。
“师傅,您老人家没必要这样吧?”
许朝阳躺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安思榆,试图用手撑起身体,却又因疼痛而放弃。
“切!”安思榆不屑地啐了一口,“你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一个人面对李必觉和那七个人的围攻,你倒是躲得远远的,好不快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作势要踢许朝阳。
许朝阳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头,惊恐地喊道:“师傅,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啊!”
“解释?我看你是欠揍!”
安思榆根本不听他的辩解,身形快速移动,眨眼间又来到许朝阳身边。
她的拳头紧握,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许朝阳的肩膀砸了下去。
许朝阳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拳头擦到,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师傅,真的是误会啊!我当时是想去找援兵的,可是半路上被他们的人给拦住了,我这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我保证我绝对会好好保护师傅您老人家。”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安思榆怒目圆睁,再次挥拳攻向许朝阳。这次,许朝阳有了防备,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与安思榆拉开了一段距离。
“师傅,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许朝阳一脸严肃地举起右手,指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