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桂花嫂子将刀刃在火上烤的发红,晾凉。
拿过来,很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将大女腿上的腐肉割掉,割得很仔细,尽量伤及好的肌肉。
因为太过专注,一边的头发散落粘在脸上,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桂花嫂子在一旁看,女儿腿上的腐肉被一点一点的削掉,剜掉,肺腑内一波一波犯着恶心。
即便是在给亲生女儿清理伤口,也实在看不下去。
借口说听到儿子草根在隔壁喊她,急急忙忙的躲了出去。
到了大门外,哇,张口就吐。
“把那片刀刃也在火上烤着,烧红了,晾着。”
条件太差,没有高度的烧酒,只能将刀扔在火上高温消毒。
清理了一小部分,她将手中的刀刃扔在一边,伸手。
苏墨凌马上将已经用火烧过,晾凉的刀片递了过来。
这样一点一点的差不多一个时辰,换了七八次刀刃,大女小腿肚子上腐肉,才全部清理完毕。
露出了粉色的肉。
江北雁才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直了直腰。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大女。
“谢谢你帮忙。”
讨厌鬼到底是男人,沉着冷静,都不用提醒,直接将另一个刀片架在火上烧的通红,冷下来,递到她手里,反复如此几次。
江北雁只是习惯性的说了一声谢谢。
苏墨凌再次眼角下沉,嘴角轻扬。
扁头村姑习惯性的一声谢谢,已经将她同山村那些绝对的朴实无华,憨厚本分的村姑,分开了档次。
娴熟处理伤口的手法,冷静沉着的样子,足以证明她经常处理这样的伤口。
可,扁头村姑在见到他之前的六年中一直是哑巴,也没打听到她有医术在身,给那个人瞧过病。
离开都城之前她只有10岁,如果说认识很多药材,记了很多药方可以理解。
可这种临床处理伤口,军医都没这么熟练。
江北雁处理完了腐肉,用盐水清洗了伤口,抬头都感觉到了苏墨清的怀疑。
“我爹去世的时候我都十岁了,见过我爹给别人处理伤口,我还帮忙打下手呢。”
“到了这里,虽然我说不出话来,也一直惦记着跟我爹学的东西,这些年,我可没少给猫啊,狗啊,兔子啊,甚至有一年还给鹿处理过伤口呢。”
“你真的不用怀疑我,有的东西除了实践之外,还有天赋,还有遗传。”
“就像我祖父是医生,我爹从小就学医,我打生下来会说话起,就能认识药材。”
“我弟也能背很多药方,只是我爹出事吓着他了,他不愿意学医而已。”
“对了,我爹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两本他亲自写的医书,其中有一本就是临床处理伤口的。”
江北雁一边说话再次很仔细的查看伤口,清理了这么一大片,其实都不是真正受伤的地方,真正受伤的原始伤口,只是一寸来长的伤口,伤口有点深,但是面积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