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岁岁,你对母亲,很重要。”
淮止容色清隽,深静的黑眸看着陆听酒。依旧温和低缓的嗓音,沁着几分难以辨别的情绪。
陆听酒似乎是懂了,但又好像没有全懂。
但下意识的,她看向了霍庭墨。
从淮止出现的那瞬间,霍庭墨清冽淡漠的脸庞上,已经全然没有任何的神色波动。
此时,在对上陆听酒看过来的眼神时。
霍庭墨清寒的眉宇才微微有波澜,随即微敛,嗓音格外的低沉,“我在外面等你。”
话音落下后。
他主动放开了陆听酒的手。
没再言语。
但眼神深暗到了极致,薄唇也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以后你牵我的手,我再也不甩开了。】
心念疾闪间。
不知道为什么,陆听酒突然就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陆听酒微微勾唇,但没勾起弧度来,“好。”
说完一个字后,陆听酒朝里走去。
但不到一两步。
她突然顿住了脚步,看向淮止。
淮止隽雅清绝的脸庞上,看起来是从容淡缓。
手下拿着的医用工具却在掌心收紧。似渡了一层雪光的指节用力到微微泛着冷白。
“不会为难他。”
淮止终是缓缓的道。
虽说淮止不至于能够将霍庭墨怎么样。
但莫名的,陆听酒不希望他们起任何的冲突。
得到淮止肯定的回答后,陆听酒才走了进去。
……
陆听酒进去后。
外面的气氛,骤然寂静得可怕。
淮止看着一身气息冷漠近乎凛冽的男人,清隽的嗓音平静又凉淡,“刚刚为什么不解释?”
正如孟惺所说,“没有”两个字,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
但偏偏。
霍庭墨一个字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