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清冽的脸色,才微微的变了变。
“多久之前的事?”
“也就三四天前,反正一周不到。”
容祁瑾声线清润。想起贺涟詹旁敲侧击,问他的那天。
除开贺涟詹眉宇间原本的冷冽不说,看起来倒多添了几分寒厉阴鸷。
只不过……他是一个字没说。
但即便是容祁瑾什么都没说。
依照他们几人认识了十几年来讲。就是因为容祁瑾一个字没说,贺涟詹才更觉得有问题。
几秒后。
容祁瑾看着霍庭墨眉宇间的神色,倒是微微勾了勾唇,嗓音寒凉如雪。
“有陆听酒在,谁还能动陆家的人?”
容祁瑾说话的语调是正常的。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就不是如此了,“先不说陆听酒不同意,就是你能放任不管?”
霍庭墨这辈子最大的宽容和忍耐,大概都用在陆听酒身上了。
甚至是——爱屋及乌。
闻言。
霍庭墨淡漠清隽的眉宇微皱,淡淡凉凉的嗓音,更是没有多少温度。
“他们是酒酒的家人。护着自家的人,有什么问题?”
容祁瑾闻言便无声的笑了笑。
低淡的语调似呢喃,“能够从你口中说出‘家人’两个字,还真是……稀奇。”
在北洲。
谁不知道,第一世家太子爷,最为忌讳的,就是这两个字。
见劝不动,本身也没打算真劝的容祁瑾,言罢也不再多说。
两人安静的等了一会儿。
也没等到陆听酒进来。
还是容祁瑾不经意间,随口提了一句。
“她大哥不会以为是她出事了,一个电话打了这么长的时间——”
容祁瑾的话还没说完。
似乎是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他和霍庭墨的脸色,同时蓦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