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泽的话正中司允恭下怀,再巧舌如簧,也不如实打实的证据好!
他心里沾沾自喜,这九弟平日里虽与自己不对付,但到底是打断胳膊连着筋的亲兄弟!
“先不急!末将倒是听说就在昨日,您还让大将军在您府门外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您这谱倒是摆的不小!”这些将领也都看出来了。
这司允恭虽说是大将军的女婿,可却半点没将人放在眼里。
他明显就是在针对大将军!
太过分了!
一大胡子武官慢悠悠的站出来,他看都不看司允恭一眼,拱了拱手道:“陛下!定北王所说有理!咱们这些武将在战场上杀敌,哪一日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更何况是南宫的大将军,一向身先士卒!从不躲在士兵后面!臣等不愿大将军回京还受此污蔑!”
“就是!末将也听说了昨日府门外的事!打伤之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王府外的事!可是京城百姓人人皆知!”
那些武官纷纷跪下,“请陛下为大将军做主!”
武官们迅速将场面扳了回来。
梁正再度陈述:“请圣上查清此事,将其中之事分说明白,莫要伤了王爷与大将军的和气。”
此刻众人都已亢奋到了极点,也就只有梁正还保持着清醒。
剩下的人都想挤进去吵上两句。
管他对错!
似乎这都成了例行节目,南宫凌危一回朝堂,大家就用这种另类吵架的方式庆祝他的回归。
司允恭道:“谁说没有证人!证人便是。。。”
朝堂之上众人吵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
轻而易举地将司允恭的话给吞没了。
司江定扶了扶额,心里暗暗骂道:“这些老匹夫!死迂腐!吵死了!”
他一挥手,“先传隶儿上殿。”
皇帝身边的太监又发出了他那极为阴柔的嚎叫:“传!司鸣隶上殿——”
司允恭再度行礼,他就知道,父皇还是向着他!
文臣武将们听到陛下发话,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不过众人脸上的红气,炯炯有神的双目,一瞧便是兴奋过了头。
司鸣隶被两名侍卫抬着登上大殿,他蜷缩在一副有些破旧的担架上,嘴里还时不时呻吟两声,让人心里顿生怜悯。
“孙儿。。。孙儿给皇爷爷请安。”司鸣隶弱弱地喊道。
好像这孩子只剩了一口气,马上便要去见阎王了一般。
这时司允泽又站了出来。
司允恭更喜,看来。。。
谁料司允泽话锋一转,旋即嗤笑一声,“你是没学过规矩吗?”
他碰了一下旁边的司鸣翊,“去,让他瞧瞧朝堂之上要怎么向天子行礼。”
司鸣翊忽然被点到,他像是上着课忽然被波及的学生似的,连忙给司允泽拱手示意后出列,他走上前去,和往常一样,先是拱手弯腰,再屈膝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允泽眼底掩饰不住的瞧不上,道:“看到了吗?这才是好孩子!先君臣!后父子!”
司允恭看着这一幕,愤恨地咬了咬牙,看向司允泽的眼神也愈发狠毒。。。
司允泽。。。
司鸣隶浑身酸痛,如今又公然在大殿上丢了脸面,这浑身的血液像是烧起来了一般,火辣辣的让人难受。
就连身上的伤好像都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