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姐姐就是想问问你,柳侧妃今日是不是守规矩守得有些过了。。。”
南宫温宁见姐姐是问的这个问题,缓缓吐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腹诽: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啊!好姐姐…
不过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便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姐姐日后还要多加小心。”
南宫温若还未坐下喝口水,松明苑里便闯进了一位陌生的老婆子。
老婆子身材有些臃肿,面相发苦,看着严肃极了。
她来到南宫温若面前,草草行了一礼后,用着不甚恭敬的语气,道:“王妃娘娘,我们王爷的嫡亲姨母来了,您已归家,这谱是不是也摆够了。”
南宫温若状似恍然大悟,道:“原是姨母身边的人,张嬷嬷您辛苦了,温若方才归家,这便去拜见姨母。”
张嬷嬷头一撇,像是不满意似的,道:“那烦请王妃快些,这柳侧妃已到了。”
“好。”南宫温若笑脸相送,直到人送到院子外,这才进府里将衣衫换掉。
南宫温宁在将军府的日子久了,如今自家姐姐换上王府里的衣衫后,这才惊觉,“姐姐,将军府的那些服饰皆是您未出阁时置办的,年头最短的也至少六年了,竟然比王府后来出的东西精细好多。”
“是呀,我还在将军府的时候,事无巨细父亲都要亲自过问,每隔两日便会有信使。。。”南宫温若意识到不对,便没再说下去。
“姐姐,没事,人十指有长短,姐姐又是嫡长女,父亲疼爱你是应该的。”南宫温宁宽慰姐姐道。
更何况,她早已不需要父亲了!
待南宫温若换完衣衫,便匆匆去见司允恭的嫡亲姨母。
见到姨母后,南宫温若道:“给姨母请安。”
姨母身着一身暗色百褶如意长裙,略臃肿身材将裙摆撑的很大,头上的抹额松松垮垮,似是没有戴好。
她正半躺在铺设着一床雪白光滑狐狸毛毯子的软榻之上,闻声半睁开眼,见人是谁后又缓缓闭上,并不言语。
南宫温若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这几日连日劳累,腿下越发酸胀无力。
最后,实在站不住,便自行起来了。
砰!
地板上一只精美的青花瓷茶杯摔裂开来,陶瓷渣子崩的满地都是。
“王妃啊!许久不见,你倒是真能摆谱了啊!”姨母声音凉凉,那精明的浑浊小眼睛迸发出一道精光。
“回夫人,我们王妃今日舟车劳顿,实在太辛苦了,这才起身的。。。”
“放肆!我和王妃说话你一个奴才顶什么嘴!”姨母被人扶着缓缓坐了起来,对着身侧的张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张嬷嬷会意,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芙蕖掀翻在地。
地上本就很多陶瓷碎渣,芙蕖的手臂一下扑了上去,整条手臂都被那些小瓷片扎破了。
“啊!”芙蕖轻呼一声,手臂上很快便鲜血淋漓。
南宫温若大惊,她将人扶起来,手臂下血痕累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