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哭了一会儿子,南宫温宁情绪也有些激动,这眼前忽然一黑,在台阶上就要晕倒。
还是梁姝眼疾手快,连忙将南宫温宁环住。
身后的那些贵人皆是看到这一幕,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们都能看出,这南宫温宁已然患了弱症,非是长久之相。
梁姝将人带去一供人休息而临时搭建的屋子,待南宫温宁悠悠转醒,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给自己顺了顺气,道:“妹妹你方才吓死我了!今日来了那么多贵人,妹妹也不害怕!”
南宫温宁拉着梁姝略有些粗糙的手安慰道:“姐姐莫担心,我只是觉得姐姐太冤枉了,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便要被如此污蔑,一时气不过便想找王爷理论。”
说着,南宫温宁叹了口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以抒怀。
梁姝亲昵地拉着南宫温宁的手,道:“是呀,温姐姐是我见过这世上最良善之人,怎么就好人没好报呢!这个王爷明显就不是良配。”
“姝儿姐姐都看出来了…”南宫温宁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姐姐,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南宫温宁拉了拉梁姝的手。
“好。”
二人找了一片空旷的草场躺下,不远处站着夏雨和秋实
她心思沉重,思索着这场马球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司允恭要在南宫凌危来之前,找到姐姐足够多的错处,届时只要南宫凌危发难,那些错处便有用处了。
她冷笑一声,将手下长得正好的草恶狠狠地拔了出来。
真是会未雨绸缪啊!
是啊,司允恭已经在南宫家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姐姐一直未回府,他心里怎会没有怨恨?
“夏雨。”南宫温宁忽然坐起来,“把王爷喊过来,就说我有姐姐的事要悄悄告诉他。”
“是,姑娘。”
梁姝不知南宫温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坐起来开门见山地问道:“妹妹,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嗯。。。姐姐,南宫家和平昌王府的一些杂事而已。”南宫温宁拉着梁姝的手,撒娇道:“好姐姐,一会儿我有点事要单独和王爷说,能不能麻烦好姐姐,先行一步?”
梁姝瞧她一副神秘的样子,有些不放心,暗示道:“你莫冲动!方才我们在亭子里已经闹得很难看,可算是将皇后得罪完了。”
“姐姐莫担心,只要我们不进宫,皇后鞭长莫及!”
“好了,那你小心行事,莫要伤着自己。”梁姝心有成算,她悄悄附在南宫温宁耳边,道:“姐姐知晓妹妹是聪慧洒脱之人,并不若外界所说,但愿妹妹心想事成,得愿以尝。”
南宫温宁抿唇一笑,压低声音道:“姐姐心有玲珑,温宁谢谢姐姐。”
梁姝刚走,司允恭也沉着脸过来了。
司允恭目光有些复杂,他不太相信亭子里她说的那些话是无心之举。
每句话看似无害,看似是聊家常,实则每句话都暗含玄机,每句话都在驳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