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任葶苈听出她几次差点喊出男声,硬生生夹住了。
尤其是她突然跪下,举着证据时,通的一声,显然用力过猛。哪里是娇滴滴女子明明是江湖义士一般威猛!
任葶苈:“咳,你既然说过,律法中女子不跪,就起来吧。
将证据呈上来。”
祝旋覆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看着任葶苈还抛了个媚眼。
任葶苈看着满脸厚重白粉,脖子雀黑,画的一高一低连在太阳穴的粗眉,浓烈色彩的厚唇。
粗劣女装差点看吐了。
真想告诉少年,并不是穿的大红大绿就好看。还有,那支金钗都生锈了。
为何没人怀疑祝旋覆是男扮女装?只因她骨相本就是女,在扮丑也不似男子那般生硬,最多也就是丑罢了。
百姓们远远看到鲜艳的衣裙,只会更兴奋。
至于堂上这两位只想活命的知府和师爷,哪里顾得上女人,所有心思全在自己犯的案子上。
任葶苈看完证据,又招来了几位经手商人,证据确凿,梁知府革职查办,押回京城,至于其它,还要上报圣上在下旨处置。
吴悠人等几名商人无罪释放。
百姓叫好声中,任葶苈宣布退堂。
下堂后。
任葶苈又在后堂重新设了私堂。
祝旋覆站在下面低着头,看起来非常老实,
不多时吴悠人被带了上来。
“吴悠人?”任葶苈喝了一口茶。
“草民在。”
三十多岁的吴悠人,在监狱受了苦,两颊凹陷,却也看出长的不错。身材匀称,不像商人倒像饱学之士。
“堂下这位女子,你可知叫什么名字?”任葶苈看向二人,冷漠说道。
吴悠人跪在那里,抬头看向祝旋覆,祝旋覆咧嘴一笑,吓得吴优人一哆嗦。
尴尬的再看看,难以置信的吞吞口水。
“她。。。她可能是草民内。。”
“嗯!”祝旋覆恨恨嗯了一声,干干一笑:“那个,嗓子不舒服。”
任葶苈冷笑:“毒哑就舒服了。”
祝旋覆立刻低头站好。
经过一提醒,吴悠人被吓退的智商又回来了:“她是。。。她是草民妹妹的孩子。她娘死的早,草民。。。”
“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