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院落,大门口就有车队下来一帮人,为首的是熟人,陆少云中将。甘参谋长说:“我还是去喝酒。”
陆少云带队走进庭院,身后是一群人。陆少云笑着说:“韩司令,这位是安徽省省主席陈主席。”李家泗握手说:“幸会,欢迎。”李汉三从别墅里出来,也高喊:“陈主席,好。”陈主席说:“李旅长怎么在这。”陆少云说:“李旅长是韩司令唯一成建制的部队。三千多官兵。打残的部队,都是老兵。”陈主席说:“不足一个整编团,李旅长,等会儿跟你聊。”
陆少云说他们刚来上海,租界的关卡更严格了,是走武云主任的路子才进城。李家泗带着这群从安徽省赶来的官员家属,走进客房别墅,通知守屋的丫头,通知食堂来二三百个安徽菜。客房别墅比住家别墅更有分别独立的小空间。能够同时容纳六户人家。大餐桌有六张,能够容纳近百人就餐。
新来客人临时入住,众人忙碌,客人行李不多。陆少云说大家的财物都存入了盐城人民银行。金手指银行是不是可以提取美元汇票。李家泗说:金手指银行在美国分行已经成立多日。现在股票都可以去旧金山金手指银行去取。陈主席拿出了鲁瑛的介绍信。李家泗查看之后说:“陈主席,下午就可以办妥。”陈主席说:“你准备委派谁为淮北行署主任,任命书都带来了。”
谭文雅,乔诗诗带着杜小娥进来,吸引众人眼光。杜小娥穿着打扮非常时尚,加上浓妆艳抹,早无山野气息,多了几分城市小姐的派头。杜小娥出生于小县城。中学文化程度。常年的游击战争让她由城市人变成了农村人。现在高超的化妆技术又使她变成了城市人。
最美美女当数乔诗诗,谭文雅,李家泗把杜小娥拉到身边说:“陈主席,这位是我的姨太太杜小娥,她和我是患难夫妻,打过仗,她是我选中的安徽省淮北行署主任。”陈主席的眼光从乔诗诗身上转移,他说:“有股英气,比鲁瑛显得霸气。”李家泗说:“小娥,这位是国民政府安徽省陈主席,你今后的直接上级。”杜小娥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她说:“陈主席,好。”陈主席为杜小娥介绍身边的同事。
杜小娥清醒过来,她被国民政府追杀了几年,艰难困苦的活下来,对国民政府充满仇恨。今日遇到安徽省省长,明白伍泗帅为何自立门户,这是最高潜伏敌营计划,她现在是安徽省淮北行署主任,掌握数县地盘,管理几百万老百姓。成为雄霸一方的执政者,建立数万军队的军事势力非常简单。
陈主席当即问明白简历,为杜小娥书写任命书。李家泗给的身份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苏北第二师上校政治部主任。委任状书写完毕。杜小娥知道她成功潜伏国民政府的地方行政长官之位。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和安徽省来的各级官员熟悉起来。
乔诗诗,谭文雅在众人面前显得冷艳。杜小娥已经吃过中餐,她主动坐在陈主席身边招待。随行夫人们,不防初次见面的女行政官员。只防艳名远播的女明星。陆少云说韩司令几天不见,中国最美的女明星,娶了一个又一个。
李淑珍进来说:“少武,第一批飞机票已经售空,第二批飞机票,要多预订一些,特别是去美国的。”李家泗把鲁瑛书写的介绍信递给她说:“下午照办,这位是安徽省的陈主席。”李淑珍说:“陈主席好,吃完中餐,我带你们去办。”众位夫人感谢近日如雷贯耳的李厅长。
这时,丫头们抬着食盒进来,一桌接一桌地上菜。陆少云是不讲究客气之人,主动招呼大家就餐。李家泗交代杜小娥代表韩家招待好上级一行人。
李淑珍,乔诗诗和李家泗走出庭院。李淑珍说她打电话给高博领事。高博听了田琳转达的原话,高兴的约好晚上见。李家泗要李淑珍陪好陈主席一行人,资助几位在读学生留学,让杜小娥不要乱说话。李淑珍说:“她是你的亲信。”李家泗点头,李淑珍马上返回客房别墅,她是国民政府的资深官员,生怕异党出身的杜小娥露出马脚。
李家泗左拥右抱走出院门,看见远处,曹玉兰,黄涛正在招待山东贵客。黄涛的手中是一个文件夹。见到韩少武出来,就招手。见面时,黄涛把文件递给李家泗说:“山东省的两个行署需要你派人任命。”曹玉兰说:“临沂,莱芜两个行署。山东省最穷的十二个县,我要留在上海,上海沦陷要出国。”李家泗说:“那就让江文君,吴晓薇先挂名,由副主任执政,反正由你父亲托管军政大权。”曹玉兰拍手叫好,说两位妹妹文化程度高,勇敢,正合她意。
乔诗诗驱车过来,李家泗坐上防弹车,挥手告别。经过李丽芳家里,庭院里,甘参谋长和李汉三两人把六个菜搬到了庭院的喝茶小桌,两人对饮。防弹车一停,两人飞快的上车。
李汉三说:“司令,cc系想抓军权。”李家泗说:“我更担心李将军的生死,第一,cc系特务不好惹,第二,你那点兵力不够日军杀。我出个主意,我出几万块钱,你借个理由离开部队,郭炳想抓军权,你是拦不住的。”甘参谋长说:“cc系屠杀杂牌军将领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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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泗从防弹车车后箱提出一个皮箱,坐上车,从皮箱里掏出五万法币说:“你是挂名将军,第二旅让郭炳做大,你还是正职。被日本鬼子灭了,你还可以另立山头。”李汉三毫不犹豫的拿起法币放入他的挎包里。高兴的说:“谢,司令提点,我还是回安徽老家另立山头。带走与郭炳对抗的。第二旅官多兵少。对第二旅,有什么指点。”
李家泗说:“你带走部分多余军官,郭炳掌权,要留下的军官听从郭炳指挥。郭炳是特务,打仗是外行。实际军权还是你的部下,最重要的一点是,cc系在苏南地区的情报网密密麻麻。第二旅要想在沦陷区生存,还靠cc系的情报网保存实力。”甘参谋长举起大拇指说:“高,不愧为战略战术家,这种借势保实力计策高。”李汉三说:“副旅长杨宁峰是我生死兄弟,我要他听司令的。”
李家泗说:“好说,我出钱改善第二旅的装备,要郭炳出面购买,钱,我直接汇入国防部。cc系会想尽办法满编一个旅,打造成沦陷后的cc系特务调度的主力旅。”甘参谋长说:“连环计,高,cc系为苏南游击军补充一个旅。李旅长怎么安排未来。”李家泗说:“安徽省陈主席跟你关系怎么样。”李汉三说:“认识,交情一般。”李家泗说:“我给你一个移民美国指标,十个签证。我提名你为少将副师长,陈主席想拿走我给你的福利,你就进入安徽省地方部队序列。你的新前途就有希望。”李汉三高兴的说:“谢司令体谅下属。甘参谋长说过了移民的好处。”李家泗说:“诗诗,你去跟李淑珍报个数。”乔诗诗下车报信去了。
李家泗说:“我们的谈话,我老婆会说给陈主席听,陈主席问你要移民指标,你的副师长位置就稳了。”李汉三说:“谢韩司令。”李家泗说:“去吃饭吧,不陪第二旅的兄弟们开心。”李汉三高兴的下车说:“不打扰司令做大买卖。”
李汉三返回茶座,飞快的用餐,酒醉饭饱。李汉三跨着坚实的脚步走向客房别墅,遇到乔诗诗,她说:“陈省长要我通知你去见他,李副师长。”李汉三大步流星走进客房别墅。
李汉三看见熟悉无比的安徽省党政军最高长官在用餐。杜小娥说:“你就是第二旅旅长李汉三。”李汉三说:“正是卑职。”陈主席说:“你一个小旅长,走狗屎运,能得到一张移民签证,移民指标归我,我派你去新编第六师当副师长。”李汉三笑着说:“愿意跟随陈主席南征北战。”
李家泗驱车驶出大院,甘参谋长说:“戴笠搞了个忠义救国军,cc系舍不得花钱,杂牌军谁都不会交出军权。”此刻,食堂的用餐进入第二轮。四处走动的贵客挡住了轿车的去路。
柳人杰父女看见李家泗,坐上车来。柳人杰拍了拍文件包说:“顾祝同以战区司令长官名义签字了,柳家军正式成立。战区司令部只有知情权,没有审批权。”李家泗说:“有劳,岳父大人。”柳思敏说:“医药费的事,我放出风了。中央军将领说找军委会,军医署结账。杂牌军将领说伤残军人要你包工作安排,大头兵归你,带长的回原部队。”李家泗说:“做得非常好,你先打预防针,军医署开始欠债,我再一锤定音。”
柳人杰说:“盐城行署,地区一级已经稳定,县长更换应该开始,你准备委派谁为南通县县长,你有人选没。”李家泗说:“我的人选基本上是没有执政经验的岳父,你有人选没,南通县是守卫盐城的南大门。”柳人杰说:“有,他是思敏的亲舅舅彭龙骧,当过市警察局副局长,早年在部队当过团长。”
李家泗说:“岳老子想得周到,他确实是战乱年代最佳人选,有精通警务军务的舅舅帮忙,事半功倍。我有一个要求,请彭龙骧马上上任,以县长之职兼任警察局局长,保安旅上校旅长。”柳思敏说:“老公,你和我老爸想的一样,为何不是保安团,而是保安旅。”甘参谋长说:“战争年代,抓地方武装就是抓权力,地方保安团一般只有一二千人。没有四五千人的武装,根本不能协防军事重镇南通县。”
李家泗说:“岳老子,你马上去港口码头,老甘的票先领取,钱已经收了。多余的票要平衡势力,鲁瑛的关系排前面。”柳人杰说:“李淑珍的留学生排第三。”李家泗说:“安徽省来客最少准备三四十张船票。”柳思敏说:“把我的关系排最后?”李家泗说:“他们不缺钱,几百张飞机票二天后必有。”柳思敏高兴的说:“好多人是愿意坐飞机。”甘参谋长说:“中央军也需要一定量的飞机票。”
李家泗说:“飞机票销售是欧美国家派遣多少架运输机来中国。”甘参谋长说:“虹桥机场已经被欧美国家部分接管,安全保障,飞美国经过日本,只是加油路过,具体多少张?”李家泗说:“思敏下午三四点在家等我,我带你认识各国领事,飞机票是从他们手中讨来的。”柳思敏笑眯眯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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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泗看见了储刚的身影,他说:“你们去忙吧!老甘,跟我岳老子去取船票。”甘参谋长和柳思敏父女一起下车,走进柳家。
储刚走过来说:“你真忙,生意好。”李家泗说:“少带点人,换一个地方商量计划。”储刚高兴的返回食堂。
乔诗诗坐上轿车,李家泗说:“我和四省杂牌集团军有一项军事计划,你听了别出声,别让大姐知道计划。”乔诗诗说:“你最好让她知道,你的一切行踪,是她重点保护对象。大姐只关心你的人。让所有爱你的女人怀孕是你的战略任务。”两人相视而笑,搂抱一起亲嘴。
储刚领着四省杂牌集团军刘总司令,中央杂牌混编集团军罗总司令,一起走过来,坐上防弹车,随从护送上车就离开。罗总司令认识乔诗诗,女明星谁都认识,只是打招呼,谁都不闲聊。
李家泗驾驶轿车飞快行驶,后面没有跟随的车辆,储刚打破车内的沉默,他说:“韩老板,我的三四千精兵怎么进入租界。”李家泗说:“高小杰会安排一切,白天进入,晚上进武器。潜伏在租界,保密是第一,你部的任务随后商量决定。”
不再说话,防弹车驶入黑手银行公共租界总部大楼。
耀眼的招牌营业部外,看见高小杰和亲信在路过等待。高小杰跳上车踏板,在他指挥下,防弹车驶入大楼后院的小区里。在四面是楼房林立,中央是一座两层楼的小楼。刘惠敏站在小楼里的停车库门口。门口,左右,楼上,全是金融护卫队,周围的花草树木完全是翻新。
防弹车直接驶入停车房,停车房的金融护卫队关上车库大门。大家走出轿车,高小杰要亲信把防弹车停在银行大楼门面门口。高小杰说:“司令,是视察金库还是。”李家泗说:“外汇现钞在金库有多少。”高小杰说:“折算成美金大概有五千多万,日本各大在沪银行,现钞紧张,提高了现金存入的利息,比各国银行高二个百分点,是不是存入日本银行?”李家泗说时间未到。
乔诗诗,刘惠敏不愿意去金库,负责轿车驶离。
金融护卫打开普通钢门,大家走进一个封闭的房间。灯光照射下,房间中央是一个正方形的建筑。正面门是保密性极强的保险门,房内尽是金融护卫队的装备。保险门需要三个人同时开锁。进门之后是向下通道,每隔二十级台阶就是一道防盗门。需要两个人同时开门。连续五张防盗门,走入地下层。开门进去,下面的密室四通八达。
众多密室,没有人迹。安静,只有日光灯照耀,走路声有回响。钢筋水泥地板,墙面。跟随高小杰,走进一个进口防盗门边。高小杰和李家泗各持一把钥匙打开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