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定于一周后执行。在此期间,侦探公会将同监督管理局一起,突击审讯康纳德犯罪团伙的其他人,以确保其罪证坐实。
转移行动商讨结束之后,霍拉德将其他人(侦探公会的人)遣开,只身留在接待室里,然后问道,“大人,您方才所说的那个背后势力,会不会是诺克·莫斯?据我所知,里特劳斯与康纳德的上位,便是莫斯家族的手笔。”
“提蒙·莫斯如果没过世的话,或许还有这种可能。”安格斯道,“他儿子诺克·莫斯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既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太大的抱负,只懂得奢侈淫靡、铺张浪费、殴打女人、拨弄是非、追逐虚名。康纳德绝不会选这样的人当靠山,他还没傻到这种程度。而且诺克·莫斯这个人,虽然是莫斯家的现任家主,但对公会的管理和经营一窍不通,所以更别说操纵某些人为自己家族谋取利益的权术手段了。”
“殴打女人?”霍拉德似乎对这个词感到疑惑。
安格斯解释道,“他家暴他老婆。也是我儿媳的姐姐,名叫伊莱丝。以前报过警,但那会儿是康纳德任总监时期,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霍拉德点点头,“大概了解了。”他顿了一顿,又道,“那开普赛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四年里,他也帮了里特劳斯不少忙。”
安格斯露出为难的表情。
霍拉德认真道,“大人,我不是想打探十大家族的利益关系网,而是……”
安格斯摆手打断了他,“我明白,我只是不想在背后说人闲话而已。开普赛最不可能,因为他是个‘谁赢才会帮谁’的墙头草。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他永远都是按兵不动的那一个。想要收买他的价码也很高,太过一般的条件,他是根本看不上的。总监大人,十大家族参与这种事的概率不高,因为不管是赛博格的出现,还是发生社会动荡这种事,都不符合他们的根本利益。所以我们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邪恶组织身上——也就是在三十年前,被岛办公厅和侦探公会联合取缔的‘湮灭派’。”
芬格里特心想:他们?应该是‘我们’才对吧……
“湮灭派……”霍拉德略一沉吟,“大人,能否再给我仔细说说,有关‘圣童’的事情?我来之前,刚刚调阅过有关湮灭派的资料,发现他们确实做过一些神秘的‘实验’,但具体内容是什么根本无法搞清,相关的记录也十分模糊,就像被人刻意隐去了似的。”
“圣童实验。纳索人发明的实验,后来被沉眠者带了回来,又变成了永生实验。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这项实验的最终目的与相关研究方法,我均不知晓。哦,对了,还有赛博格,也是纳索人的产物。”安格斯吁了口气,继续道,“我之所以会怀疑康纳德,是因为他想抢夺那些‘圣童’的遗骨。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有关‘圣童’的事,他是如何得知的?只能是知晓这项实验的其他人教他知道的——除了湮灭派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
霍拉德点点头,接着调出悬浮屏,一边查阅资料一边说,“他想抢夺的遗骨,就在那座无人岛上是吧?守卫队和特战队联合行动那次。这里还有相关调派记录。是冯·诺尔马斯带的队。”
“对。”安格斯看向斯雷,“这人审了吗?他可知道内情?”
斯雷回答,“他并不知情,他只是在执行康纳德的命令。”
霍拉德摇摇头,“永生?莫非康纳德不仅想成为大统领,而且还想永生?哪有人会永生的?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斯雷突然问,“总监大人,亚拉尔专员那边进展得如何了?可有什么突破?头些天,他不是说他正在深入调查极上冰团伙与那两个赛博格之间的事吗?”
霍拉德露出苦恼的神情道,“被人告了。说他庇护下属,破坏司法,以权压人,徇私报复。”他叹了口气,“而且还被人拍下了相关的视频证据。我本以为他是在调查极上冰团伙,可没想到……他调查的居然是一名医生,而且还私自派人跟踪……结果都跟到人家家里面去了……那个医生把他告了,监察委员会正在对他进行调查……这个亚拉尔,我看他就是急于立功……还说什么极上冰团伙的二把手也是赛博格……如果这是真的,那还了得?有两个赛博格都已经是天大的事了,这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大毒枭的手下……”他摇摇头,再次叹息一声道,“我让他先暂停调查此事了。侦探公会的信誉,不能再下降了,岛民对我们的信任,也不能再被破坏了。”
这时,霍拉德的手表响起一阵轻柔的音乐——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他要去技术科进行下一项工作了。
他站起身,“大人,有关湮灭派的事我会成立一个专门小组负责,在今天晚上之前。我得先走了,技术科那边的检测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安格斯也起身,“总监大人,您忙。专门小组的事情,我会派斯雷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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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先这样。”
……
离开侦探公会总部的时候,黄昏已经登场。天边的云朵被染成绯红,城市的虚影坐落在一片橙黄之下。已有灯火点亮,就像篆刻在高楼大厦上的无数只眼睛。
什么都是迷茫的,就像眼前的风景。她坐在安格斯那辆黑色加长DH-763的尾座处,看起车窗外那渐渐变灰的天空。
“闺女,办案子就是这样,得一步一步来,一点都急不得。”安格斯在她对面说道。
芬格里特没理他。一是因为不想理,二是因为她本来就知道此事并不会多么顺利。眼前,是片充满未知的迷雾,她要一步一步走近它,一点一点拨开它,才能寻找出母亲的所在,与所有真相。她不急,她只是迷茫且恐惧。她害怕最终会功亏一篑,她害怕什么都查不出来。但她又必须向前,因她不想在失败之前,就轻言放弃。放弃是最简单的,她可以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但内疚与痛苦也会伴随她的一生。她不要这样。所以,就算前路再怎么艰难,她也会坚持走下去。包括继续学医的想法也是一样。她已经申请了源物语大学医学院的旁听生资格。
三辆呼啸而过的执勤车打乱了她的思绪。它们闪烁着警灯,像野马一样飞奔而去。
“又出事了。”坐在最前排的斯雷评价道,“最近的天照岛,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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