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娇纵,任性,却也算是个知轻重的。
不过林淳欢太了解这样的女人了,从看到乌伦珠日格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能见到阿日斯兰的方法。
珠日格这样的姑娘啊,生来就是高高在上。
她们的一生不曾经历过真正的压迫,脑子里还存在着风花雪月和不能当饭吃的浪漫,就算珠日格生长在草原。
没有被四四方方的宅院禁锢住,脚下有宽阔的草地和自由的风,却还是逃不过将情爱看得过于重要。
特别是在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阿日斯兰的可敦之后,这种对于情爱的向往一下有了具体的对象,情感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林淳欢根本不用说什么,她只需要告诉珠日格,她的骑术是阿日斯兰亲自教的,告诉珠日格在水潭那日,阿日斯兰曾不小心被潭边的石子划伤了腰腹。
却醉心于情欲连伤势都没有处理。
这样的刺激,足够让珠日格发疯。
“阿欢,所以……珠日格为什么对你动手。”
练兵场外有守门的人,她们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有人看见,林淳欢知道,这里没有给她说谎的余地。
只是很多时候,对事实的描述也并不需要说谎。
“这些日子,妾的骑术很有些进步。”林淳欢语气淡淡,只安静的陈述着,没有加什么修饰,“乌勒吉说已经没有什么能教妾的了,妾又不敢寻他人指点,就问了乌勒吉在哪里能找到您。”
“出门时想起上次,就是……”话还没有说完,林淳欢的脸色已经红了一片,“上次您受了伤,就给您带了些伤药去。”
“珠日格问妾到练兵场做什么,妾只能如实说,并让她转交伤药,此外,再没别的了。”
从头到尾,林淳欢没有说乌伦珠日格一句不好。
即便在其木格和乌伦珠日格面前维护了她。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林淳欢并没有觉得自己在阿日斯兰心里的地位,会比乌伦珠日格更高。
乌伦珠日格做错了事,阿日斯兰可以罚她,却未必愿意旁人说她不好,至少,那些话不能从林淳欢口中说出来。
本质上就不一样。
阿日斯兰有些不能理解,“就为这个?”
“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除非不爱,才会心无波澜。”林淳欢轻轻抿唇,伸手拉住了阿日斯兰的衣袖,“少主,妾自知身份低微。”
“在得知珠日格将会是您的可敦,还能与您一起在练兵场高谈阔论,但妾却连进都进不去的时候,心底都难免酸涩难忍。”
“更何况是她呢。”
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林淳欢的唇,阿日斯兰弯下腰来,回望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好似一眼就能望到底一样。
刚才那一瞬,他的心脏竟然好像停跳了一瞬,被不可抗拒的酥麻感紧紧包裹着,“你说,你爱我?”
眼眶红了一圈,林淳欢没有躲开阿日斯兰的视线,“妾自知自己身子脏了,实是没有资格的,可妾也是人,难道连心动也不被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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